暮色仔细想了一番,就答应了她。

    言芜双按耐住自己兴奋的情绪,等她走之后,就轻声轻脚地收拾东西,待夜深人静,众人都睡得熟的时候,就从后窗离开。

    眼瞅着丑时到来,言芜双就按着之前计划的拉开窗口逃了出来,一路猫着腰从木屋的后边离开,期间不知是何缘由没有惊动他人,兴许是因着之前她很安静,众人都放松警惕了吧!

    离开小木屋所在的地方,依着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偷偷摸摸地来到皇宫,换上早就备好的宫女衣服,打听了一番找到司徒厉被关押的位置。

    一路都打点了一番,才找到司徒厉所在的位置。

    “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你可得快点。”狱卒给她开了锁,叮嘱道,言芜双连连点头,“会的会的,您请放心。”

    说完还给他手上塞了点银子,狱卒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没走几步又返回来,“姑娘,将军现如今的处境你可要好好说话,我给你把守着。”

    这狱卒原先受过司徒厉的恩惠,如今见着他身陷囫囵,想要搭救,奈何人微言轻,瞧着有人来探视,便多给了言芜双半个时辰,也好想出个法子来就他。

    言芜双有些感动,想不到这种时候竟然还有人愿意帮她,帮司徒厉!

    转身往牢里的深处走,借着墙壁上的小窗口透进来的光亮,看清了司徒厉身处的位置,只见他被绑在十字架上,浑身上下都是伤,有些还流了脓,很是可怖,言芜双瞧着很是心疼与愧疚,要不是受到她的牵连,他也不可能变成这样。

    猛地扑上前哭道,“将军,你,你现在还疼不疼。”

    “不疼,你别担心。”司徒厉睁开了双眼,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儿,喜上眉绡,在看到言芜双眼里的心疼之后,又满是无奈,“我一个大男人经常上战场,受点伤是小事,现在这样也不过是个开胃菜,你别太担忧。”

    他害怕她过于担心自己反倒把自个儿身体弄坏了,轻飘飘地说道,但其实他真的很疼!

    “你骗我,这都流脓了,怎么可能不疼?!”言芜双想要上前抚摸着那些伤口,又害怕这样反而弄疼了他,连忙停下来,手足无措着。

    司徒厉现在感觉很幸福,有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身边,受多大的苦都值得,“我真的没事,你就别再哭了,哭多了就不好看了。”

    言芜双听着他口种的调侃,倪笑着看了他一眼,轻抚上他的脸上,带着疼惜与一丝的情意。

    司徒厉也任由她这样,只直直地注视着,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牢房里忽然就安静了起来。

    这一幕被另一个的狱卒瞧见了,向外送出消息,言芜双在牢中与司徒厉相会的事情传到了公主的耳朵里。

    ‘啪!’桌案上的东西全都被扫到了地上,霓裳眼中冒着火,像是要燃起来似的,“你确定没看错,那个女人是言芜双?”

    送来消息的人眼神坚定地摇头,“那狱卒说了,他看了好几次,确实是言芜双。”

    “看来是战戈骗了我,也骗了父皇。”霓裳失魂落魄地跌回座椅,心中满是被欺骗的愤怒与哀伤,不明白自己对战戈是百分百的信任,可为什么他要处处都诓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