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咱们这山庄外人一向进不来的,您为何不说明呢?”跟在他身后的小厮问,庄主眼里寒光乍现,冷笑了一声,回头看了他一眼,吓得小厮不再多问,恭敬地跟在身后。

    夜已深,言芜双躺在战戈身边,头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声,心里是满满的安全感,打了个瞌睡,正想要进入梦乡,耳边冷不零丁地传来哭声,很是凄惨无比。

    言芜双又坐起来,仔细地听着,耳边的哭声越来越大,下了床,耳朵抵在窗边,声音越发的清晰,戳破了窗纸,用左眼睛看去,发现声音是从后院的竹林中传来,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将身边的人叫醒之后,又去敲了白玉和傲雪的门。

    四人围坐在桌子边,言芜双一脸严肃地问他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哭声,又尖又细的。

    “芜双,你最近是不是想太多,脑子里出现幻觉了。”白玉终于开口说话了,他以为言芜双还在为他和傲雪的事担忧,“我们都没有听见。”

    其他两人赞同地点头,言芜双不可置信,又再次问道,得到的又是否定,战戈无奈地将她拥入怀中,“芜双,你若是害怕什么就告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战戈以为言芜双是心里在害怕什么,所以才出现了幻觉,又淡淡地安慰道,给她吃一颗定心丸。

    言芜双有些讷讷地,心里在想是不是自己是太多了,又重新回到床上睡觉,耳边不期然地又出现了哭声,这一次比以往的都要激烈和凄惨,缠绕在耳边让她辗转反侧。

    被吵的无奈的她直接下床去往竹林,这个时间所有人都睡得熟了,就连虫都不鸣叫了,安静得很。

    言芜双缓缓地走在竹林之中,又高又密的竹林把月光都挡得严严实实的,周围没有一丝光亮,忽地感觉身后传来一个身影,煞是高大。

    正要往后看去,脖颈间一麻,就倒了下去。

    “嘶!”迷迷糊糊地醒来,周围依然是密不透光,脖颈处依然觉得疼痛,待适应了周遭的黑暗之后,开口问道,“有人吗?有没有人啊!”

    喊了几声之后,依然没有人回答,正想要放弃另想他法,却又看到远处传来一点烛光,泛着黄,看着有些诡异。

    到了言芜双的跟前,她借着一丝的光亮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之后,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是你!”

    那人笑了声,把周围的蜡烛都点燃,一时间,整间屋子都亮堂了起来,言芜双也看清房间的布局,她被绑在床上,墙壁上都是蜡烛,前面只有一道门,而在那人身后还有一丝刀具器皿之类的东西。

    “你到底要做什么?”言芜双心里生出了一四不好的预感,只是面上强装着镇定,那人不回答,回头拿了把小刀在她身上比划着,眼里满是贪婪。

    他这副样子让言芜双误以为他是个色丕,心里又惊又怕,缩着脖子地瞪他,那人又起身看着很是警惕的言芜双,温柔地笑了笑。

    “不用怕。我不会侵犯你的,我只是想要你的……血!”说着又将刀伸到言芜双的身上,眼里的神色变化莫测,是又意外又惊喜又贪婪。

    庄主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毁了容的女人身上竟然流着凤凰血,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若是抽了她的血来练功,那自己岂不是可以长生不老了?!

    越想越激动,脸上的神情变得越发狰狞,看得言芜双心惊不已,她的血?难道他是要放血杀人?!

    “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我夫君本事很厉害的,他要是知道你杀了我,他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的。”言芜双眼瞅着那刀自己眼前晃个不停,心里又怒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