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不和齐家人亲近,见都难得见上几回,除齐邈之外,至今也就见过两个齐家人,而且还是见了面叫不上名的那种。

    新来的齐家嫡系郎君们其貌不扬,穿着打扮和长安人格格不入,说得好听点是独特,说得不好听就是土气。

    李世耐着性子招待这几个表亲,心里埋怨齐邈之没事找事将齐家人带到他面前来。

    留在长安的齐家旁系郎君们个个自命不凡,仗着皇后是娘家人,在长安做尽丑事。偏偏皇后还不管。

    李世扪心自问,其实也不能怪皇后不管,换做是他,他也不一定管。齐家人折腾来折腾去也就那点子事,无伤大雅,膈应人罢了。

    就连齐邈之做的那些事,看似穷凶极恶不可饶恕,实际未曾动摇国本半分。

    对李氏皇权没有威胁的恶,便算不上恶。

    齐家郎君们虽和李世说话,但眼睛却不停朝宝鸾那边瞄。

    李世不太高兴,他不喜欢有人当着他的面觊觎宝鸾。

    瞧瞧这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

    乡里巴人,一个齐姓罢了,也配窥视他妹妹!

    碍于皇后的关系,李世不好直接赶人,他高声呼喊齐邈之,暗示齐邈之带人去别处逛。

    纵然齐邈之想和宝鸾多说会话,这时候也不得不走了。

    他和李世一样,同样不喜欢齐家人觊觎宝鸾。

    换做旁人,他早就将那几个郎君的眼珠子都挖出来,可惜他们姓齐,是皇后看重的娘家人,即便是烂泥一团,也象征着皇后的面子,他不得不收敛一二。

    “快,再剥个给我吃。”

    齐邈之让宝鸾再剥个粽子,没用手拿,张嘴就叼住,摇着宝鸾的团扇,不情不愿地带着齐家郎君离开彩楼。

    走时一个齐家郎君忍不住多看了宝鸾几眼,赤-裸-裸的目光尚未收回,脚腕一痛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齐邈之不动声色将手里扯落的金珠丢进草里,笑着继续走了。

    婢子们连忙前去搀扶。李世假装关心几句,回身和宝鸾继续赏景。

    两人聊了几句关于齐家人的话,不多时,又有客人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