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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制力极强,说是一刻,便真的只睡了那么一小会儿,他一睁眼,你就赶紧抽回自己的手臂。

    有些麻了。

    你面无表情。

    他慢慢从水桶里头坐起身,哗啦啦的水声搅得你心里不安宁。

    你听他悠然道:“往常松雪都要给我挑衣裳的。”

    他得寸进尺。

    你骂骂咧咧地去挑。

    你喜欢瞧他穿得招摇,取得牙白的衣裳、淡绿的外袍,天气只是微凉,腰带衣角却缀了些细绒,仿佛一树柳絮飘在了身上。

    好看极了。

    他穿的时候,你有些不自在。

    穿上了,你又忍不住多看两眼。

    再想瞧一眼时,跟他对上了,他笑,你便疑心他嘲笑你,忙转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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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身衣裳将他衬得少了几分端正温煦,多了几寸潇洒风流,待你瞧见旁人惊艳的目光,又觉得白白便宜了别人,偏偏你自己没瞧上几眼。

    你想来想去,自己也跟去了文宴,只是拉了个屏风,坐在他后头赏景吃酒。

    ——你倒也想光明正大坐在他的上首身侧,只是江疑不准。

    “茂王事发,茂地官员人心惶惶。”他缓声道,“臣是为安抚收拢而设宴,若圣上露面,反而效果未必好了。”

    你无话可说,自然只能躲在屏风后头见他温声安抚众人。

    可从身后瞧着他,见他身长玉立,好容易养出二两肉,连带着脸上终于丰润了几分,今日沐浴时似乎肩膀都圆润而柔软了——又禁不住胡思乱想。

    他向来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茂王谋反,圣上也心痛万分,这几日都有些精神不济,才顾不上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