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着急问:“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放错地方了?你们也是,仔细找找看!”

    “不可能,你看,包着手镯的帕子还在,镯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没有了呢?子衿子佩,你们两个不是一直都守在院子里吗?有没有人来过?今天我这里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事情发生?”

    子衿赶紧说道:“小姐,我们两个寸步不离的守着,绝不可能有人进来。下午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啊,小姐大部分的时间也在这里,这镯子不是小姐亲手放的吗?”

    清欢纳闷道:“那镯子怎么不见了,房间就这么大,它自己还能飞了不成?”

    自己飞了?难道是侯爷看错了,这手镯真是宝贝?会不会另外有人知道了,提前偷走了?

    赵氏真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会草率地送给清欢了。

    赵氏看着清欢带着丫环在房间里面一通乱翻,没有找到又去了院子里,心里有些怀疑清欢是不是故意的,她若知道这是个宝贝,该私心收着怎么还会让人去找自己呢?

    赵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一时又想不出个头绪来,加上南阳侯最近催的急,现在她做梦都时常梦见那个什么宝贝长什么样子。如今清欢这样一说,自然还是确认好了,以免自己错过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赵氏险些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清欢欢呼一声,找到了,原来滑到柜子底下了,还好下面垫了厚重的地垫,不然肯定摔碎了。赵氏打了个激灵,赶紧站起来想要一看究竟。

    镯子果然有些绿莹莹的光亮,趁着夜色显得尤为明显,看起来也更加贵重,赵氏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赵氏窃喜却又故作镇定说:“清欢,这镯子只是看着亮了一些罢了,哪里像你说的就会发光了,这样吧,我先带回去找人看下是不是与其它玉器有不同之处,过两天再给你送过来。”

    清欢故作委屈地说:“可是,这是我母亲的东西,不是都已经给我了吗?”

    赵氏嗔怪:“你这孩子,我又不要你的东西,只是觉得稀奇回去看看,过两天照样还给你。”

    说着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困了,不能跟她磨下去了,便包起镯子匆匆的走了,生怕清欢又说出什么话来。

    赵氏走的时候,天色已经极晚,她刚过来时清欢递的那杯茶她并没有喝,可是后来等的时间长了,自己随手拿起来喝了几口,清欢在里面稍微放了一点点的迷药,让赵氏会觉得困,其实她在椅子上已经犯困睡了一觉,只是自己没有发觉,以为是半睡半醒之间还在看着清欢带着丫环找东西。赵氏回去了将手镯往枕边一放,抵挡不住困意,看着外面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便睡过去了。

    第二天的早上,府里就炸开了锅,秋姨娘复宠的消息一下子便传开了。因为早上申越从秋意居出来时满脸温柔的跟秋意说晚上再来看她,并且嘱咐赵氏好生照顾秋姨娘,把缺的用度都给补上。

    赵氏气得脸色都变成了猪肝色,申越能想起来秋姨娘,赵氏心中觉得,这事跟清欢脱不了关系,可是悔之晚矣,秋意有心图谋,这一次自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何况现在是相爷心尖尖上的人,自然不可能像几年前那样好对付了,虽然生气也无可奈何,心中想着好在秋姨娘无依无靠地也好对付,迟早让她见识自己的厉害。

    赵氏连着几天都有些心不在焉,一直留意着那个手镯,只是晚上看起来有些亮,并没有清欢说的发光的现象,私下找人鉴定一番,才知道上面涂了薄薄一层与镯子颜色极其相近的荧粉,这荧粉在大凌极少见,但外邦进贡的贡品里面就有这么一样,专业的鉴定师走南闯北自然也是见过的。

    终于明白自己被清欢给耍了,只是不知道她一个小姑娘哪里弄来了这些东西?还有那天晚上,秋意跟相爷重归旧好,连着几天的时间,更是将相爷迷惑的团团转。

    赵氏心里虽恨,可手镯的事情还是让她幻想落空,终于急怒攻心,病倒了。

    清欢依然过自己的日子,时不时进宫陪皇后聊天,有时去宣王府跟着上官昱菲学习弹琴,在相府的一应用度,也被申越呵令赵氏恢复与清析清楚一致,偶尔还偷偷溜出去逛逛街,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