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炀,我还能见到你吗?对不起,我相信你这次是真心悔改了,也相信你的感情,但恕我无法接受,因为我们没有时间了。

    抬起手中男人留下的几张银行卡,缓缓攥紧,我也想再跟你赌一把,毕竟这颗心,真的无法再接受别人,天堂也好,地狱也罢,都愿意随你走。

    苦笑着将捂热的东西装回包里,啧,干嘛这么伤春悲秋?其实她已经很幸福了,若非乐舒,本就早该入土,许是老天都觉得她那样死得太悲凉,因此给了她最憧憬的友情,也让她解开了司炀这个疙瘩,他是爱她的,愿意把名下所有财产交给她的那种爱。

    就在昨天打扫卫生时,从沙发缝隙里捡到了他留下的计划书,清楚写着与她一起征求到父母同意,婚后跟家人分开,和她在外面住,傻小子,是考虑到怕她和司雅起冲突吧?计划书一分为二,另一份是若家人不同意他俩结婚,就用手里现有的钱先买套房子结婚。

    然后和她一起商量做个什么买卖,让她去考个会计证,以后钱财全归她来管理。

    要真是这样,她愿意陪他一起打拼,不做别的,让他先去弘越学习,自己也想办法进弘越,将来进攻房地产,有庞煜帮忙指点,一定不会吃亏。

    撇撇嘴,哀怨地瞪着即将落山的红日,到死了才来给我希望,简直没人性。

    ‘砰!’

    后颈一疼,来不及去看行凶者面貌,便被黑暗完全吞噬。

    “谭秘书明天见!”

    “谭秘书走好!”

    “嗯,你们也注意安全!”谭越笑着跟几位美丽的同事们挥手,拿起车钥匙和外套,在越过某个工作岗位时,愣了一下,夏文娟不准备走吗?以前倒没怎么注意过,每次下班了,他都是直接离开的,上个月之前,他甚至都会提前半小时下班,最近一定是失心疯,总会下意识就去注意这个完全不够资格当他对手的对手。

    好似是从得知她痴心妄想秘书长一职后,眼睛跟定位仪一样,动不动就往她身上瞄,感兴趣?哈哈,怎么可能,夏文娟这种女人,做朋友他还真不介意,做老婆,得了吧,谁要娶了她,这辈子都别想翻身,看着挺温婉,实则比男人还强势霸道。

    记得去年人家还说过,将来结婚了,一定要紧握家中财政大权,不管对方是干什么的,每个月开销都得向她伸手,还说男人身上不能有太多钱,否则就会作妖。

    切,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把钱给媳妇管。

    她当自己是玫瑰,殊不知在他眼里,不过一朵臭菊,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在背后都是怎么说他的,花花公子,滥情人渣,呵,也不看看她自己,毕业前就跟三个男人发生过关系。

    他虽然是好玩了点,可真正到身体摩擦地步的也就年少时期谈的那一个,究竟谁是人渣?

    这种注意,不是感兴趣,而是赤果果鄙视那种,活了三十余年,第一次被个丫头片子威胁到,若非阿煜提醒他,保不齐就被她得逞了,这女人,心机太深沉,不知不觉差点着了道,当然,某些方面他还是很欣赏她的,比如交际手腕,谁与争锋?

    才认识几天?云棠家那个都主动邀请她陪着去逛街了,更和乐舒已情同姐妹,因此他更为不耻,才不相信是真心对待那些女人,为了升职,不择手段,哼,有什么用?那位子,早八百年前就预定给他了。

    甭管是鄙夷还是什么吧,总之这回谭越出了公司后没急着回家,而是坐在对街咖啡馆窗口观望,做出一副加班的样子给谁看?估计公司里人刚走完,她也就出来了。

    可惜直到夜间九点半,公司楼层大半灯火熄灭,也没见到那人身影,难道是前面上厕所时就错过了?摸摸光洁下巴,邪佞勾唇,玩味地重新回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