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个小混蛋说什么呢?信不信让你爸抽你?乐舒我警告你,这次你要再敢掉链子,我跟你没玩。’说到这里,又转变口吻,好言诱哄‘照片我都看过了,一米八七的大高个儿,刚好大你四岁,做生意的大老板,老有钱了,作风也端正,从不花天酒地,家中就一个叔叔,不用伺候公婆,你就偷着笑去吧。’

    “呵呵,说完了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乐舒,说真的,这种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你再放过的话,这辈子就等着当老姑婆去吧,都二十五了还不结婚,你想上天不成?当了警察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下午三点,黎阳广场二楼靠扶梯那家外国咖啡厅,敢迟到,我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穿那身制服了,不信你就试试,哼!嘟嘟嘟……’

    乐舒一个猛子坐起,瞪着手机咬牙暗骂,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居然拿她神圣的职业来威胁,还别说,外公真有这个本事,而且老妈自己以前也是公务员,如此不负责任的话脱口就来,回头得好好批评一番,必须批评。

    “顾队,我真的推不了,哎呀我自己也烦死了,这样吧,你们先去蹲着,我完事后立马赶过去,今晚不把人给逮住咱们就跟他姓,嗯嗯,好的,我知道了,那你们小心点,让燕子和时辛这回眼睛放亮点,别再像上次一样人都抓回来了还能给放跑!”夹着手机,掏出钥匙刚要开门,就见隔壁邻居出来倒垃圾,边向她笑笑边拿下手机“那我先挂了!”

    “小舒你昨晚又没回来。”

    乐舒没急着开门,而是环胸过去拧眉上下打量,不满道“你怎么又搞成这样?本来长得就不漂亮,也不知道好好打扮打扮。”

    女孩儿何止是不漂亮?玫红睡衣松松垮垮,浓密过臀长发随意绑在脑后,乱糟糟的,一米六身高,除了羡煞旁人的白嫩皮肤还能看外,啧啧啧,整个一艺术品,塌鼻小眼,脸上密密麻麻雀斑无数,脑门饱满过头,还睡眼惺忪,颓废邋遢,大中午还穿睡衣,显然御宅族一枚。

    成天宅在家也不出来,简直无药可救。

    这个女孩儿叫柳清颜,很富有诗意的名字,偏偏得不到上天半点眷恋,命运多舛,自小生长在孤儿院,好不容易凭靠本事考上n市某名牌高中,班导都发话可以保送她清华北大,谁知道都因一个男人彻底幻灭,乐舒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更不知道二人之间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

    只知道第一次见她时,是在满是血水的浴缸中,机缘巧儿执行任务时救了她,因此自杀未遂,当时这家伙情绪很不稳定,一心求死,觉得每多活一分钟都是无尽痛苦,可谓费尽心力劝导才没沦为精神病院一员,究竟要被折磨到什么地步才会把死当唯一救赎?

    会住进这个小区,也是因为这个女孩儿,她怕她再寻死,岂不是白费苦心了?

    清颜一听,惭愧低头,双手紧紧握着垃圾袋紧张莫名,红着脸嗫嚅“我……我又不出门,打扮给谁看?”

    “那你就走出这道门,多出去转转啊,清颜,你知道一个人长期关在封闭式环境下,会与社会脱节?而且心灵也不会健康,你是不是害怕与外界接触?”和同性之间交流也面红耳赤,这不是害羞,是心理出问题了,记得刚救下她时,可不是这样,终日大吵大闹不说,还有暴力倾向。

    “我……淘宝店抽不开身!”半响,耷拉着脑袋憋出这么一句话。

    乐舒无奈了,点点头“你高兴怎么活就怎么活吧,总之记住了,你的好姐妹乐舒是专门为抓坏蛋而生,谁敢欺负你,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好了好了,倒了垃圾过来一趟,嘿嘿,帮我把阳台上那堆脏衣服洗了,家里几天不打扫,挺乱的,乖啊!”厚颜无耻的拍拍人家小脸,转身回屋准备换衣服赴约。

    总不能穿着警服去相亲吧?

    柳清颜仰头笑笑,屁颠屁颠跑楼道里将垃圾放下,又小跑到‘好友’屋中细心整理。

    见状,乐舒扶额长叹,说起来,柳清颜只比她小一个月呢,差距太大了,活脱脱一软弱可欺的受气包,难怪会被人折磨得精神失常。

    不是没有调查过,高一高二都还算平静,虽然经常被几个女生欺负,直到高三状态开始不好了,有人目睹到她和司家小少爷密切来往过,却非恋人关系,也不觉得清颜能被司家的二世祖欺骗感情,那小子现今才二十二岁,已经万花丛中过,花边新闻层出不穷,标准花花公子。

    可除了司炀,再找不出第二个和她关系过密的男人,问了几年,打死不松口,每天靠个淘宝点浑噩度日,大有一生颓靡下去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