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中午的时间过去以后,也就直接分道扬镳了,而大周就是坐在办公室里面,其实心里面也是有些百爪挠心,毕竟这件事情代表着自己是否能在单位找到可以捞油水的手段。如果可行的话,以后可以多多合作,这样也能让自己的收入变得多不少,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

    而大周和贾宇约定的时间,是晚上的一点钟,因为这个时间段,村子里的人一般都已经早早休息了,过路的车辆则在这个时间也不会有那么多了。而起早来河里面捕鱼的人这个时间也还不会过来,所以算是比较好的时间。

    大周早早的给手机上面设定好了晚上的闹钟,就借着酒劲,躺在床上准备好好的睡一觉,准备晚上好好的收获大量的鱼了。然而大周不明白的是,汛期出现大量的鱼,与泛滥的水不无关系。但现在这个情况下,河里面的鱼量,正常来讲也不会有多少,这也是为什么贾宇愿意送出七成的鱼。

    贾宇也知道,仅靠撒网来捕鱼,是不可能再有防洪时的那种盛景了,但对于贾宇来说,现在放水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他下游的地笼里面有水流的情况下,才能让鱼更多的进入这个地笼里面。因为鱼也要休息,如果有水流的情况下,自然是会找水流平缓的地方。而地笼一般都是选择顺流而下的水流最平缓的位置了。

    但这些话,贾宇有不是傻子,自然是不会跟大周说了,而且贾宇其实连力气都不太想付出,所以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套路。

    而整个村里面其实也都知道了大周来到了贾宇家里喝酒的事情,同村有一些也是喜好捕鱼的人,也就抓紧像贾宇打探一些情况。刚开始的时候贾宇还拿捏着话语,到后面也就直接选择了吐露实情,‘晚上我已经跟人说好了,给咱开闸放水,你看咱这个力度,就问你们服气不服气。’

    周围的人都是十分的捧场,纷纷都说贾宇的好话,但心里面其实已经暗暗骂上了。而老孙也是毫不费力的就通过自己村里的村民听说了这话,而且还是王家沟的人主动问上了老孙,‘怎么,今天晚上要提闸了?这时间提闸为什么还挑那么晚的时间呢?’

    老孙连考虑都没考虑的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有提闸的事情,该做准备的就做准备,我反正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既然有信息了,自然会提闸的。’

    打电话的人听了老孙的话,也是心中有数,直接就挂断了电话,真的去准备了一番。而老孙则也是拨通了张所长的电话,向他汇报了这件事情,‘松林,我跟你说个事,我听说今天晚上可能有些人要私自动闸门了,这个事情你可心里有个数啊。’

    接电话以后的张所长都有些懵了,‘这谁说的消息?私自动闸门可还能行。你看见了?’

    老孙赶紧说道,‘不是已经动了,是要动闸门,这个时间是凌晨一点钟,你心里有数就行了,我肯定是能制止就制止,制止不了也得让大周心里有点数,这一阵子他这个做的有点过分了。’

    张所长听了这话以后,赶紧说道,‘这个事情要是真的发生了,你在给我打电话我还能记住,现在这样捕风捉影的事情,我要是上心了,就是影响内部的安定团结,所以现在你也别再说太多的话了,我只看结果。’

    老孙也是心领神会了张所长的意思,‘那好吧,你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这件事我肯定给你弄的妥帖。’

    张所长也就是什么都没说之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而老孙似乎也是想了个办法,就跟刚才那个捕鱼的人打了一个电话,‘晚上要是提闸了,就给我打给电话说一声,我也去凑一个热闹。’

    等到了晚上的时间,大周好好的睡饱了一个午觉,又好好的吃了一个晚饭之后,就坐在屋子里面看电视,浑然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被周围两三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而到了凌晨一点,大周便准时的从院子里面出来,来到了桥头堡跟前,而贾宇也是早早的等在了那里。见大周过来了,贾宇赶紧招招手,‘走吧,咱们上去吧,你稍微的提起一点来就可以了。’

    然而贾宇却没有说,这周围已经有六七个人都在这里等着他提闸了。而自己手里面准备的渔网,虽然也算是渔网,但绝对不是机架桥上能用的。

    原来老张所长准备的渔网,一般都是在桥上面向下撒渔网的,所以栓渔网的绳子至少有个十米的燕子。而一般农户家里面,谁也没有上桥的能力,自然而然不会让渔网上面的绳子有那么长,这样及比较省劲,又容易收拾。但上了机架桥以后就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绳子长度不够,渔网根本落不到底,甚至连水面都贴不到。

    而贾宇这也是找了一个绳子最短的渔网来的,这样等大周看到了情况,估计也就不会太在乎撒渔网的问题了,而自己也就能够专注的去鼓捣自己的地笼了。

    启闭机在这个充满蝉鸣的夜里面,也是发出了巨大的噪音,而这个噪音就算是告诉了在周围的所有人,已经提闸了。

    而王家沟的捕鱼人还是很信守承诺的给老孙打去了电话,‘你别说,这个消息还是传的真准。已经提闸了,你来凑热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