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所长示意老孙先坐下,借着我们已经做好的几个菜,‘那今天咱们都算是兄弟们,就在一起喝个酒,即算是对小白小牛他俩的工作总结,也算是给老孙你一个交待。’

    听张所长的话,我和老牛也就赶紧坐在八仙桌边上,先打开了酒瓶给张所长和老孙一人倒了一杯,转头看老牛,他已经拿了两瓶啤酒。

    而张所长看着我们准备完这一切,才端起酒杯说道,‘首先先说说我们闸下遇到的漫水情况,出现这个情况的原因,我说过了也就不赘述了。但是现在的问题是,随着太阳出来而水却并没有完全排空,这样暴晒的积水会让玉米秸秆被高温水烫伤,导致死亡。据领导的说法,明天下午或者后天上午就能对闸门进行调整,可以延长排水时间,降低闸下水位了。所以老孙你现在也不用着急,如果能落闸的时候,我肯定让你第一时间去装水泵排水。’

    老孙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就把杯里的酒全部喝干净,‘那大桥上的人对这次事情得负责吧,这件事就靠张所长你了。现在这情况有一半的天灾咱得认定,但大桥的责任不能规避啊。’

    张所长也是跟着喝了一口,‘放心,兄弟们的利益肯定不能亏啊,确实他们也是有责任的,所以这件事我肯定会即使跟进的。现在说说小白和老牛这将近两个月的工作成绩。’

    老牛却端起了酒杯先给张所长和老孙敬了一杯酒,打断了张所长的话,‘张所长,咱先喝口酒。对于工作的事情,其实我和小白都知道还有很多的不足,毕竟我们都每太干过这些活,加上自主能力并没有那么强。所以有很多工作都没做好。’

    一顿自我批判,似乎是打乱了张所长的思路,也就只能先把酒喝掉,然后吃了两口菜缓了缓才继续说道,‘看来老牛你对自己的认识很清楚,你俩确实是有这样的问题,不过这些情况我也能够理解。毕竟你们二人一个是退伍兵,一个还是学生,这两个地方的管理都相对较严格且不主张自主性。所以你们二人的自主能动性还是差了一点。但在抢修工程期间,你俩干的活还是值得肯定的,所以希望以后再接再厉,同时加强自己主动干活的眼力。’

    虽然表面点头认同,可心里面对于这话却很是不屑,毕竟这些活在这里摆着,但有很多是多余外干的私活,而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活,其实做了也只能白受累。这种事情我和老牛都是心照不宣。

    不过张所长大概对这些事也是心知肚明,也就并没有强迫性的说更多,转而转移到这两天的撒网收获和最近几天村子里面的见闻。

    不过此时我却注意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的暑假马上就要结束了,而这个暑假应该是我渡过的最漫长且最辛苦的一个暑假了。从前在学校的时候是迫不及待的等待放假,但今天我却产生了一个迫不及待回学校的想法,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改变。

    大概算是酒足饭饱的时段,餐桌上也只剩下了一些茶余饭后的闲聊了。这时候张所长却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事一样,‘小牛你身体挺灵活的是吧,这可正好,等明天咱们就要做岁修工程了,下午我先去跟老孙备料,你和小白看家。我们需要把各个闸上的防护网和涵洞处的顶子重新刷漆防锈。’

    老孙点点头,‘咱俩骑我那个三轮去么?那得稍微的等等,我得加点油去了。来回这一路恐怕油不够。’

    ‘能到镇上就行啊。’张所长无所谓的说道,‘到镇上去加油站加就行,这个也算是工程内款项,交通费么。’

    然而老孙却想的更多,‘来回的也不能浪费太多时间,并且一次买全是最好的,要不然来回买东西太费事了,你最好列个单子,然后一次买全,别忘下什么东西。’

    张所长点点头,‘没问题,那你中午先睡觉吧,等你睡醒了我也就完全弄好了这些事情了。’

    老孙也就不再矫情,直接去东边的屋子里睡觉了。既然领导让看家,那我和老牛也就不能做其他的事情,转而专心在屋里面消磨时间。因为我上午迷瞪了一阵子,所以现在睡意也不足,倒是老牛显得有些没精神,可一看有新可以看,就强瞪着眼睛看了。

    下午的时间过得并不算快,但备料的速度却很快,也许是中午正热的时候,张所长就和老孙买了东西回来了。除了防锈漆和松节油以外,刷油漆的滚刷和毛刷也有不少,而劳保手套也是少不了的东西。但最重要的却是腻子刀和钢丝刷,这两样看上去跟刷油漆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的工具。

    我拿起了一支钢丝刷,问道,‘张所长,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刷漆不是用毛刷就可以了么?’

    张所长点点头,‘刷漆确实是用毛刷的,但刷漆之前我们需要先用这些东西进行除锈,否则即使是刷上了油漆,因为内部有空隙,从而无法达到真正的防锈作用。说起来的话,除锈要比刷漆还要重要。这腻子刀也是干这个用的,一会儿气温下降以后,我们就先一起去涵洞处把锈除干净。’

    除锈这种事情,其实在家里面也会接触到,毕竟偶尔有些铁锅长期不用就会产生一层铁锈,这时候用钢丝球刷一下就掉了。而手里的钢丝刷一般只会在杀鱼的地方才会看到,那边用这个东西除去鱼身上的鳞片。

    既然张所长买了这样的工具,估计这些东西是很好用的,所以我们也就抱着学习的态度,准备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