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出去就出去。”六七个人心里都在犯怵,本来今晚胳膊腿就已经不听使唤了,吃饭的时候拿筷子都在晃,真打起来,真不一定哪一方占便宜,四姐就在外面,去外面干至少还有她给压阵。

    几人不顾地上的黄毛,径直开门出了火锅店。他们觉得黄毛死了才好,死了那小子事就大了。

    郑玉成揽着惊恐的花织,抱了她一下安慰道:“没事,你吃你的,吃饱了咱就回家。”

    说完转身就朝门外走去,临出门时,郑玉成一弯腰,就用两根手指勾住了黄毛的下巴,把他像死狗一样给拖着开了门。

    郑玉成对着老板说道:“把地上的血擦擦,别给店里招晦气。”说完就拖着不知道死没死的黄毛出去了。

    花织觉得转宝一定很冷,没想到他这些天一直只穿着一件夹棉的迷彩,里边连秋衣秋裤都没穿。

    老板一身冷汗的看着外面,此时几辆面包车和轿车上的人依旧没有下车,只有那六七个混混不知从哪儿拿到的棒球棍,人手一根。

    郑玉成看着黄毛一脸的痛苦样,觉得很好笑,他踹黄毛的时候是用了柔劲的,等于是用脚把他扔出去的,摔吐血也只能怪他身子骨弱,跟那一脚没关系。

    黄毛本打算装死的,被郑玉成用两根手指勾着下巴壳子,痛苦难当,都出了门还不松手,无奈之下,他只好一骨碌爬了起来,也忙着跑去找家伙。

    一辆面包车门打开,一根棒球棍扔给了黄毛。

    “王立,你不说句话,就这样动手不好吧?”刘四姐对着王立问了句。

    王立听得懂他四姨的话,这意思,出了事是要自己来负责的,应道:“不就是钱的事嘛,窗户打开。”

    沃尔沃副驾驶的电动车窗打开,只见王立探出脑袋对着黄毛几人道:“砸废了他,只要别弄死,都算老子的。”

    “一起上,干他。”有刘四姐在这里坐镇,六七个人不想让她以及那些面包车里的人看扁了,抡着棒球棍就砸了过去。

    之前拳打脚踢的那家伙很能抗,就不信棒球棍他也能扛得住?黄毛见兄弟们都上了,他也抡起棒球棍,想投机倒把也替自己报一把仇。

    郑玉成嘴角一抿,这门口除了轿车面包车以外,场地不算小,如果用刀片迎敌只怕不那么方便,面对雨点般的棍棒,还是直接点儿好。

    混混们的动作并不快,每一个人的动作都能捕捉得很清楚,郑玉成抓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腕子,一扭身,一把将那家伙给甩了起来,直直砸向一辆面包车。

    既然人已经飞起来了,郑玉成也便松了手。拼着另一根棒球棍砸在自己的后背上,又把另一个家伙的手腕也给钳住了,一用力,又给甩向了另一辆面包车。

    既然开打了,藏在车里算什么,郑玉成要把他们都逼出来,如果一个人打几个人,只能算是斗殴,要干就把事情干大一点,他们几十个人打自己一个,那就是黑社会性质了。

    自己是一名中学生,还带着两个学姐出来吃饭的,郑玉成起初就是这么考虑的,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充分得体现出那些黑社会团伙的嚣张气焰,连一个学生都不放过。

    后背一连挨了三棍,郑玉成完全没有理会,这几个家伙没什么力道了,要说棍子上面的那点儿劲道,也是惯性使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