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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滴答……

    水滴在岩石上的声音清脆而规律。

    这是一处潮湿阴暗的洞穴,并不与外界直接联通,唯一的照明来自石壁上晶石发出的微弱荧光,每天晚上还有奇怪的声音从洞穴深处传来,听着像是水浪在翻涌。

    黎青崖已经被关在这里两天了,除了偶尔路过的蛇虫鼠蚁,连鬼都见不到。

    他腕脚上被扣了一条手臂粗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钉在墙上,使他只能在以一丈为半径的半圆形范围内活动。两端的接口处都用了非常繁复的阵法,一看就知道绑他的人是专业变态了。

    他叹了一口气,要早知道那个女人叫慕容嫣他一定躲远远的。

    这女人在剧情里就是有名的神经病,虽然死得早没正式出过场,但却能凭借过去的所作所为,一直稳居慕容极最憎恶之人的前三。

    听到慕容嫣的名号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殷血寒当天的警告是什么意思,而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提醒当做男人为女人的争风吃醋。

    他不好怪殷血寒没说清楚,也不愿意怪自己蠢,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慕容嫣盯上。反正就是憋屈,非常憋屈。

    这两天里,始终没有人找来,不知道是没发现他始终,还是发现了却没兴趣找。殷血寒有没有回墨宗也不清楚,这狗东西不管他,也总得管他身上的魔灵珠吧。

    慕容嫣倒来过一两次,这女人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偷来的宝贝物件,严严实实地藏起来,没人的时候就偷偷拿出来把玩。

    约莫是下午的时候,她又来了。

    今天的她看着很烦恼,一见面就贴上来,苦着一张脸求安慰。

    她很喜欢黏在黎青崖身上,像撸大狗一样撸他,黎青崖若是躲避,她就会用上定身术。

    被定过一次之后黎青崖学乖了,与其挣扎然后被她定住完全无法反抗,还不如忍住任她上下其手,这样,至少在她要碰不该碰的地方时还能阻止一下。

    慕容嫣最喜欢他柔软的头发,爱不释手,用小指反复勾缠,又松开,不亦乐乎。

    她窝在黎青崖怀里诉苦,就像一个与心上人抱怨小烦恼的少女:“明明尊主过去那么宠我,我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行?”

    黎青崖心累到不想说话:大姐,有病看病,治不好没关系,主要是不要出来祸祸人。

    她的牢骚还没有结束:“我不管!我拿到的就是我的。我才不会把你还给他们!不管是殷血寒,还是什么裴雨延,哪怕是尊主,我都不给!”

    意外的名字让黎青崖精神一震:“裴雨延!你说裴雨延?你为什么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