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程砚洲没再见过傅未遥。不经意向书岚问起,妹妹说傅未遥经常早出晚归,往往他离开蔚湖一个小时后,才会听到她回来的动静。

    即便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们见面的机会也寥寥,更何况他呢?

    临下课还有半个小时,窗外突然亮起绚烂烟花,轰响一声高过一声,余童童本就坐不住,闹着要出去玩,他X子急躁,没规劝两句眼泪就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吵着:“我就要就去玩!”

    天X使然,哭声伴随着穿透力极高的叫嚷,着实让人招架不住,婷姨和姨夫外出赴宴,他怕是认准了这点才会这般肆无忌惮。

    程砚洲耐着X子:“那休息十分钟,回来把这几页都写完。”

    “知道咯。”反正老师到点就走,余童童爽快答应,从椅子上滑下来,抱着玩具车噔噔噔地往外跑。

    程砚洲将杂乱的书桌简单收拾了下,堵不如疏,余童童X格活泼,越b他反而越容易适得其反,等他玩完回来,再将剩下的半个小时补齐也不迟。

    只听脚步声止于门口,幼童略带惊恐的尖叫几乎要掀翻屋顶。

    程砚洲回头一看,半人高的余童童,被人提着领子,哭唧唧地回到书桌前。

    傅未遥脚步虚浮,脸sE酡红,她靠在椅背上,从身侧坐着的程砚洲手里夺过一支笔塞到余童童幼nEnG手心,蹙眉训斥:“谁准你出去玩的?”

    “是我。”程砚洲看向她,平视时,眼神古井无波,他解释道:“童童今晚很用功,是我让他出去休息十分钟,放松放松。”

    余童童惯会撒娇耍赖:“是的呢,小予姐姐,外边烟花好漂亮,我看一眼就回来。”

    说完,他可怜巴巴地揪住傅未遥的裙摆,“就一会儿……”

    “行吧。”傅未遥妥协,温柔地m0着他的脑袋:“就按程老师说的十分钟,十分钟后你要是不回来,我就把你的玩具都扔到外边湖里,你自己下去捞!”

    余童童瞟了眼手腕上的电话手表,抱紧玩具车,拔腿就往外跑,“我会回来的,别碰我玩具。”

    房门被他大力带上,室内只余离得极近的两人,淡淡酒气弥漫,傅未遥双臂撑在椅背上,眼眉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为了方便教学,他和余童童各自坐的两张椅子紧紧挨着,程砚洲不动声sE地往后靠,怎奈椅子太沉,拖动时吱呀一声闷响,扰乱满室清静。

    傅未遥抬眼,眸中水汽氤氲,是打完呵欠的后遗症,晚上多喝了几杯,司机接她回来时在车上打了个盹,还没彻底清醒过来。

    她幽幽瞪他:“你故意吵我。”

    “不是。”灯下,余童童的笔盒还有些乱,他专心致志地按颜sE整理好,低声:“童童快回来了。”

    “程老师很敬业啊!”丢下句褒贬不明的夸赞,傅未遥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