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有人高声喊道。

    鞑子军队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军队,却是不见慌乱,不用中军吩咐,自有一只军队离队而出,马上武士纷纷摘下身上的弓箭,朝着远处而来的宋军骑兵射出了一箭。

    鞑子弓马自然是汉人比不上的,所以鞑子射出的这批箭支,稍有落空的,只不过让鞑子无奈的,是宋人太有钱了,普通的步卒都能人手一件盔甲,这骑兵宝贝,自然更是武装到牙齿,这箭支射到宋军身上,只是挂在盔甲上,连皮都没擦破,至于瞄准没有护甲保护的脸颊射……他们箭法是不错,射中高速运动中的骑兵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在射中人脸……他们是真的射不中啊。

    宋军并没有回击,高速奔跑中,他们还达不到鞑子的水平,与其这样,不如不射,留着体力和对方来个贴身厮杀。

    高速的奔跑,弓箭射程内的空间也只是一瞬间的距离,红色的火海,瞬间来到了鞑子的跟前,双方眼看就要撞到一起,宋军却是擦着他们这支队伍而过,只听宋军骑兵中有人喝道“投矛!”

    接着鞑子们就看见一支支短矛投出,沉重的短矛带着强大的动能,轻易撕开鞑子身上那薄薄的铠甲,鞑子的军队,吃亏在因为要防御背后的中军,加上并不重视骑射并不强的宋军,因而骑兵并没有提起速度,但是因为宋军的投矛,吃了一个不小的亏,这支战力不低的骑兵,此时被宋军单方面的屠杀。

    等宋军过后,应敌的这支骑兵伤亡过半,已经彻底的废了。

    “呜呜”中军中牛角吹响,鞑子主帅显然已经调整了战略,鞑子的骑兵开始调动了起来,鞑子的眼光很毒,宋军这是一支近似重装骑兵的骑兵,无论马儿的持久力,还是骑兵的机动能力等等方面,都比轻骑兵的鞑子骑兵低一下,所以对付宋军骑兵,他采用的是以往他们无所不利的狼群战术。

    几支鞑子的轻骑兵部队,很快就追上了宋军骑兵,不过让他们纳闷的是,宋军骑兵急速奔跑当中,忽然又急速的转了一个弯,这几只鞑子骑兵将领,都不是战场初哥,发觉情况有变,迅速降低了马速,准备追着宋军拐弯,就在这个时候,本来平整的地面蓦然拉起几道绊马索,前排的几名骑兵瞬间被绊倒在地上,后边的骑兵不得不再次降低马速,

    此时鞑子将领们哪里还不明白自己中了埋伏,其中反应快的比如鲁尔赤等人,已经急忙吼”调转马头,速速离开此地!“

    不过宋军哪里只有这点手段?只见路边的灌木从当中,迅速站起了一排排的宋军步卒,盾牌兵后的弓弩手,平端着让鞑子无比痛恨的神臂弓,朝着混乱的鞑子骑兵射去!

    ”噗噗“鲁尔赤耳边尽是弓箭入体的声音,他身边的亲卫,他熟悉的兄弟,一个个被弓箭穿透胸膛,从马儿背上掉落下来,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他心中却生出许久不曾有的,一种陌生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或许应该叫做恐惧?鲁尔赤还没有来得及详细品味这种感觉,就感觉胸口一凉,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胸膛透出箭簇,这是宋军神臂弓的重箭,破甲能力极强。

    接着,他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瞬间消失了,强有力的手掌,在也握不住马缰,双腿也夹不住马背,眼前的景物开始摇晃,在然后,他就看见背后亲卫的马儿,从自己头顶跃过……

    鞑子骑兵败了,在宋军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截击宋军骑兵的这几只骑兵,被宋军早就埋伏好的步卒,杀的落花流水,不是鞑子不想冲破宋军步卒,而是他们种种原因,马匹的速度已经降得太慢了,而对方不知如何将神臂弓射速慢的缺点也给克服了,源源不断的穿透力极强的弩箭射来,他们不得不后退,而在逃离神臂弓超长的射程,鞑子骑兵要不断伤亡。

    当周围尽是宋军那火红色的军服的时候,鞑子主帅已经瘫坐在了马上,被包围住骑兵没有了腾挪,没有了提起马速空间的骑兵,还不如普通的步卒。

    尤其这支宋军主帅,更是将步卒防御骑兵的手段都用上了,包围他们的步卒阵地前,战车,鹿柴,拒马,长枪兵,盾牌手,弓弩手,什么都配备齐全,莫说现在没有运动能力的骑兵,就是他们能提起马速,恐怕也难以攻破对方的防御。天知道这些家伙,方才将这些武器藏在什么地方?

    和以往的宋军不同,这只步卒在将他们包围住之后,没有松懈,没有松动,更没有劝降,也没有中的叫阵骂阵,宋军步卒中一阵鼓声传来,然后就是遮天蔽日的箭支射了过来,被驱赶到一块的鞑子骑兵,瞬间被弓箭吞没。

    不甘心失败的鞑子主帅,在对方鼓声响起的那一刻,眼中满是悲凉的,”儿郎们我们都是草原的雄鹰,怎能被雀鸟欺辱?长生天在上,大家跟我冲锋!“

    ”杀!“背水一战的鞑子骑兵,舞动手中的兵器,跟着主帅,朝着宋军的军阵冲了过去。

    宋军战阵当中前排盾牌手蹲下,露出了后边的弓弩手,只见他们不慌不忙的射出一箭之后,却是迅速退到一边,后边又是一排弓弩手,又是射出一拨弓箭,退到后边开始拉弦上箭,

    此时冲锋的鞑子,越冲心中冰凉起来。按照往日宋军交锋,神臂弓威力虽强,但射速太慢,临阵往往只能射出一波箭支,只要撑过第一波弓箭,宋军的神臂弓就成了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