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刘作舟附身的许宣,并不是他那个大姐的亲弟弟,而是父亲的小妾所生,虽然是家中男丁中最大的,不过却不是嫡子,真正和许宣姐姐同一个母亲的,则是最最年幼的弟弟,不过这小子叫做什么名字,许宣却是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记得叫他小弟。

    却说自从当年家道中落,许宣的亲生母亲,却是抛下了年幼的许宣,独自寻了人嫁了。看着年幼的许宣,和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却是咬牙将许宣接过来,和她那年幼的弟弟拉扯长大,在这艰苦中的环境中时间长了,虽然许宣和他大姐不是同胞亲姐弟,可那感情比起亲姐弟还要亲近。

    而这个刘作舟附身的许宣,许是经过被亲身母亲抛弃的缘故吧,对于那个拼死挣钱照顾自己的大姐,十分的敬爱。虽然年少,却是已经体谅大姐的难处,看着那柔弱的少女,整日的缝补浆洗衣物,甚至半夜还要点着火把做工,心疼姐姐的许宣,凭着家中曾经贩药时的耳濡目染,趁着和年幼的孩子一起玩耍的机会,跑到了城郊的荒山上采集药材,回到家中晾晒之后,在送到药铺卖掉,虽然不济得什么事情,可是聊胜于无,每日介许宣想的,便是今日多采几斤,大姐便能少浆洗一件衣服。

    大姐训斥几次,见许宣依旧我行我素,又晓得他多是采摘一些野草野花,应当也无什么大的风险,便也就不在管了,不过,今日许宣从这树上掉下来,却是因为看见了那老树上寄生了一株盐肤木,这树上有着较为“罕见”的一种药材五倍子。

    这么说罕见的原因,是因为这种药材是蚜虫寄生后,生出的虫瘿,本来就产量低,在加上钱塘这一片,这种树木不多,所以物以稀为贵,价格也就高了,但是真要说起来,也不算多贵重,主要和许宣曾经采摘的其他中药比起来,价格要高一些罢了。却不成想,自己却从这树上掉落了下来。待他再次睁开眼睛,此许宣已成另外一个人了。

    此时刘作舟还不明白,自己是穿越了,那么他就应该找个豆腐撞死,不过,却是不知道,他穿越的是那个朝代。

    正当许宣低头思索的时候,却听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这外边响了起来“娇容,娇容,许宣可醒了?”

    “娇容?”此时应该唤作许宣的刘作舟,猛然一愣,杭州钱塘,姓许祖上是药商,姐姐叫做许娇容?这尼玛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呐。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只听那木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一个穿着一身皂衣差服,满脸倦容的年轻差役,手中提着一尾鲤鱼,另一只手中则抱着一只死掉的兔子,从这门外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就看见坐在床边的许宣,又看了看许宣披到许娇容身上的衣服,咧嘴一笑“呦呵,你小子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姐都要担心死了,还有老三那个混蛋,跟着你一起去的,眼看你从树上掉下来,却不回来找人,反倒吓得钻到屋里不出来了,若不是人家元礼一直守着你,保不齐你小子早就被野狗给吃掉了。”

    许宣看着这人,脑子里猛地钻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李公甫”,接着,许宣便被这个冒出来的结果给震的懵逼了。

    尼玛,老天爷不带这么搞的啊,好端端的,怎么将自己给送到白蛇的时代了?不过,这也有些不对,白蛇传里,貌似那位许大官人,并没有弟弟吧?

    不过,许宣便被眼前这个壮硕的差役给吸引住了,这人,就是自己未来的姐夫呐。不过,记忆中的许宣,似是对这李公甫十分的不对付,虽然记忆中,这许娇容和这李公甫订了亲,不过貌似每个弟弟,对于未来的姐夫,心中总是有些抵触的。这无关其他,只是一个男孩对于即将失去的某个珍贵之物的不舍而已。毕竟姐姐若是嫁给李公甫,自己这弟弟,她无法再像这般照顾自己了,自己这般年纪,姐姐嫁出去,自己怎么活?

    这或许就是那个许宣不喜李公甫的原因吧。

    只见李公甫熟悉的将野鸡还有野兔放在了厨房,看着趴在床边睡着的许娇容身边,看着那睡梦中女子瘦削的肩膀,低低一声叹息,将快要滑落的衣服,又小心翼翼的提了提,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动作,李公甫的脸却红了起来。

    这一扭头,看见床边的许宣,正满目戏谑的看着自己,分明是在笑话自己有贼心没贼胆,李公甫恼羞成怒“你这个小屁孩看什么看?”

    虽然只是这么一个动作,许宣也就看出来,这李公甫虽然在这衙门里呆着,不过却没有寻常捕快的那种油滑,是一个内心并不坏的人。

    看着黑脸的李公甫,许宣急忙笑着摆手“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李大哥莫要生气”

    他们这么一闹,本来睡着的许娇容也醒了过来,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这个时候,许宣才算是见到了许娇容的面貌。

    前世的白蛇传中,许娇容看起来算不上美丽,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可是此时许宣看见少女时代的许娇容,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但是清秀温婉小家碧玉,绝度是够格的。在加上年幼独立所养成的独有气质,看起来整个人除了漂亮之外,干练清爽的气息,让人感觉心灵都变得轻松干净了许多。

    “弟,你没事吧?是不是摔了一下脑子受伤了?”一旁的许娇容被许宣这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对于许宣的这个模样心中有些担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