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乙和许曼丽被安排坐在一起,丁云坐在对面,丁肇鼎夫妇和许荣发隔空对坐,于是一个亲家见面的家庭会议就此展开。

    会议是热烈的、友好的,欢快的,当然吴淑惠是欢

    喜的又流下来喜悦的泪水。丁乙只是默默的坐着,像是一只扯线木偶只是听凭家里的长辈吩咐端茶,行礼,这一刻丁乙的大脑一片混沌,一片空白。

    闹腾腾的总算结束,期间许荣发对自己说了些什么,自己也没有记住,一眼望去都是一张张笑脸,他们说了些什么?自己好像也没有听清楚。

    直到自己回到了卧室,躺到了床上,莫名的流下了酸楚的眼泪。

    清晨,丁乙被老爹叫醒,丁肇鼎一脸的严肃。丁乙忙爬起来穿衣洗漱,来到院子里。天还是黑漆漆的,搞不清楚这么早,老爹叫自己起来是为什么。

    “跟我来。”丁肇鼎酷酷的说了一声,当先走了出去,丁乙连忙跟上。

    四周乌漆嘛黑的,丁乙不明白这么早被丁肇鼎叫起来是什么意思。

    “老许这次又提到了我们两家合作的事情,你怎么看?”丁肇鼎问道。

    深秋的寒气让丁乙很快的进入了角色,他没有回答父亲的问题,大脑飞速的思考,推衍种种的可能,不过现在已知的所有信息,还不足以得出个什么结论。

    “老许这次连女儿都舍得拿出来谈,看来这事情并不单纯啊。”丁肇鼎发出了一声感慨。

    丁肇鼎晚上思虑了一夜,发现这中间有好多的困惑,他可不像吴淑惠那么的大条,作为丁家的掌舵人,他必须要仔细的把每一件事情搞清楚,弄明白。他为这个家遮风挡雨几十年,他必须要把对这个家种种厉害关系理顺,才能让丁家这艘船不至于翻覆。

    “许荣发是个厉害的生意人,以他的眼光,他的能力没有必要一昧讨好我们丁家,就算是他欣赏你,赏识你的才华,也断然不会连自己女儿的幸福都不顾,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丁肇鼎自言自语道。

    “小乙,你把你最近到许记发生的所有事情一字不漏的讲给我听,这中间必定有什么缘故。”丁肇鼎回过头来对丁乙说道。

    丁乙只好把最近几次去许记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都跟丁肇鼎如实得一一作了交代。

    丁肇鼎不懂傀儡术,他也不知道儿子现在的水平达到了什么层次,但是许荣发第一次跟丁肇鼎谈合作的时候,丁肇鼎就有私下问过熟悉这一块的朋友。

    朋友也奉劝丁肇鼎不要涉入这一行业。朋友姓金,也是货栈的一位三级主管,他的业务主要就是机械设备和钢铁制品的采购。他的经验和对这一行的认知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老丁,我劝你亲戚还是不要贸然进入这一行当,你知道前期要投入多少吗?最少要一千块金元!这还只是设备钱,租厂房租仓库要不要钱?招工人,招技师要不要钱?,、你知道傀儡师一个月的薪水是多少?一个羽级的傀儡师就要一块金闪闪的金元,灵级最低阶的起码也是五块金元起步,原材料要不要钱?再告诉你一个也不算是秘密的行情,你知道吗最近钢铁又要涨价了……”

    “这个行当赚不赚钱?赚钱!但是你要搞清楚的是,一个是产量。野牛采矿傀儡,这个都是延续了几百年的采矿机械,有上百家的傀儡

    工坊一直在做这种傀儡的生产,有多大的产能这个大家都算得出来,价格上面根本也没有什么模糊空间,就那么多。再一个是材料,龙记、昌隆、许记、三山行把作坊设在集云城是为什么?说穿了还不是青枫山出产的铁矿石,大鸿运在石门镇有钢铁厂!但是现在青枫山表层的矿石已经快开采完了,矿洞深层的矿石开采不易,现在的铁矿石都已经涨价了,钢铁价格也跟着在飙涨,其它地方的钢铁品质又达不到要求,这无形中又大大的增加了费用……”

    老金的话言犹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