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央三人互相看了看对方,都很了然的笑了笑,接着应下雷虎所求之事,无非是和房家庄的高手做过一场,输了也有千两纹银可拿,这好事打着灯笼都难找。

    等三人退下,雷杰才从雷虎右侧的后堂内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看向雷虎,脸上露出一丝愁苦与感激,

    “父亲,谢谢你帮我,只要杀了房潞,我立马离开清江府,再也不会连累雷家。”

    雷虎摇摇头,平视前方大开的大门,仿佛见到一张如深渊一般的巨口正张大,等着雷杰一头钻进去,

    “说实话,我还是希望你立刻就走,不是怕麻烦,是为了安着想,房家集只怕已经不安了。

    杰儿,当初房潞也只是无心之语,他事后也向我道过歉了,不如还是放他一马吧,毕竟你已经亲手杀了他的女儿,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雷杰冷着脸没有插嘴,等雷虎说完,才瞪着一双不比雷虎小多少的眼睛咬牙切齿道,

    “你雷杰不是个男人,不能人道,你有什么资格娶我的女儿,一句话,我记了整整十三年,每晚做梦,耳边回响的都是这句话。

    父亲,你要是懂我心里的苦,就不要劝我,我知道房家集已经不安了,甚至刚刚那三个人里,至少就有一个可能是神捕门或者官府打进我雷家的探子。

    但我已经等不了了,这次不论生死,我都会试一试,或者说,我的心早就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个躯壳。”

    雷虎没有再劝,自己的儿子,脾性如何他是了解的,这是一个极为偏执的人,一句看轻他的话,还是房潞当年受到他欺骗含恨说出,被雷杰记了这么多年,就能看出些许端倪。

    房门外,雷卓静悄悄的趴在门侧,听到这些话,有些疑惑,挠了挠小脑袋,一路小跑,往雷晶的住处走去,父亲和大哥是不是吵架了?

    过了晌午,吃完午饭,雷虎便带着一身黑衣劲装的雷杰与项央三人共同赶往房家,这次只有他们五个人。

    房家与雷家相距不远,都是在房家集最内部,不过房家的庄子更加气派古老,带着岁月的斑驳与沧桑,一草一木都镌刻着过往发生的一切。

    房家集,本身就是房家人最早来此定居,之后吸引人流,成了不必一些小县城差多少的集镇。

    进了庄子,雷虎等人在房家管家的带领下,一路穿过四五个院子,才来到一间布置典雅,带着文人气息的大院子。

    房潞站在院外迎接雷虎等人,气色与那日差不多,虽然面向苍老,但精气神都不错,看起来还很健硕。

    在他身边,是四个手握长剑,一身同样衣饰的剑手,三个小年轻,是当日差点和侯顺起了冲突动手的青光剑派的弟子,还有一个似乎是三人的师兄之类的长辈。

    三十多岁,长相不算英俊,但五官端正,尤其是一双眼睛,锐利似剑,刺得人不敢直视,内功火候与剑术只怕都不是凡俗,至少吴大烟袋满来轻松的脸上此时挂满了凝重。

    “是青光剑派的云初,武功极高,如果对战的人是他,我建议直接放弃,这个人太危险。”

    前面房潞和雷虎两人热情寒暄,吴大烟袋三个跟在雷杰后面,小声交流着,吴大烟袋的话让侯顺和项央都是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