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良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委屈,他看着靳行之那副跟狗一样的德行,甩了手里的手机扔地下。

    “你给我等着。”

    施良跑出去,靳行之就坐在他旧院里唯一一个台阶上。

    小时候他就喜欢往这儿坐来着,长大了腿长、手长,坐在上面反而不舒服了。

    但他就不肯动,就要这么坐着。

    施良没一会儿回来,伸手扔给他一包烟,以及一个打火机。

    靳行之道了一声谢。

    他颤抖着手将烟拆了封,cH0U出来一根点燃。

    他羡慕着的,玩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在远处看着,眼神冷漠至极。

    他完了呀。

    他完蛋了。

    靳行之早就料到了,香烟被他夹在细长的指尖,上面还有陆周月的味道。

    火光明明暗暗。

    靳行之说道:“我跟你讲讲我和陆周月吧。”

    施良又是一声冷笑,看他的表情充斥着嘲弄、讥讽。

    靳行之以前是受不了这个的,但他这时候觉得无所谓了。

    他把腿伸到前面,瘫坐在院子里。

    “你知道吗,这是我之前的家。我六岁之前,都是在这儿长大的。”

    “我们院子里曾经种过一颗枣树,枣快熟的时候,我经常在树底下捡枣吃。我特别Ai吃。”

    “后来有个风水先生来我家说,枣树在这儿种着不好,就砍了。说来也奇怪,打那之后我家就暴富了,我爹跟人Ga0外汇、在国外跟人Ga0公司,圈人家老外的钱,挣了好多一笔钱。”

    “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