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周月听了好半天,只抓住了一个重点。

    “谁敢笑话我?”

    放在上辈子落寞的时候,她说出来这话多少有点底气欠缺。

    但现在不会。

    所有人就得捧着她,她陆周月说什么就是什么。

    席星洲原本的一腔温情,对生活的不确定对未来的茫然,随着她这么认认真真的一句话问出口,最后化作唇齿间格外无奈的笑容。

    “周月说的是,没人敢笑话周月。”

    席星洲又补充道:“但我还是希望以后我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时候,会有人夸你的眼光很好,而不是质疑你,到底为什么会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白白折辱了你。”

    “与其说这些话是说给你听的,其实更多是想剖析我自己罢了。”

    “周月。”

    席星洲对她对视着:“我是个很要强的人,我不能容忍我自己缩在姑娘的羽翼下。”

    “纵使我可能达不到我想要的目标,以后还是会很微不足道,可我也会想着,如果有一天你需要,而我刚好可以帮得上你,不是继续无能为力。”

    “束手无策的感觉很难受的。”

    “我不想T会第二次了,也不希望你T会到。”

    席星洲说道:“所以,我要变成很有用的人。”

    很多人的成长其实都是从大大小小的事情里打磨、积累从而改变调整的。

    陆周月突然心领神会,问道:“如果你母亲生病,我没有出这笔钱,你会怎么样?”

    “啊,这个……”

    席星洲揣测了一下说道:“我的亲人们对我家是避之不及的,我也没有一下变成有钱人的办法。”

    “妈妈因为我的无能、没钱而不能接受良好的治疗。”

    席星洲顺着说道:“可能我会非常憎恨自己吧,憎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