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摩挲着坛身,若有所思。

    这坛子很azj沉重,不像纸人,不可能被松鼠、海鱼一类的小动物带来,更不可能精准地落在他们经过的这条航线附近。

    唯一的解释是,有人来过这片海域,亲自将坛子放到了这里。

    江舫似乎也读懂了azj思。

    他凝眉思索片刻:“傍晚时分,是不是有一艘游船来过?”

    这处景点并不算发达,还未被开发完毕,共有两艘渔船改造的客船。

    按理说,今天船宿的只有他们这一船客人。

    但在天刚黑下来、他们在船上吃烧烤的时候,有另一艘船路过了azj他们。

    当时,他们以为只是另一拨客人乘游船出海看日落。

    那船转上一圈,也就回去了。

    如果那施降的人就在船上……

    南舟倏然想起来了什么,抬起头来:“……银航?”

    李银航还在船上!

    二人对视片刻后,江舫立即开始确认去路。

    所幸,雾气消散后,那座岛也回来了。

    以它为参照物,二人迅速潜入水底,按原路折返,仅花了十azj下锚的客船。

    当他们顺着橡皮舷梯登上船时,李银航正小野兽似的蹲踞在船的一角,腰上套着救生圈,双手背在身后,警惕地望向他们的方向。

    等她见到来人是江舫和南舟,她骤然松了一口气,背后也泄出了一缕银芒。

    她双手牢牢交握着两把匕首。

    据李银航说,她在看到海面起雾后,就开始担心azj南舟和江舫。

    可当海员跑进驾驶室、跟船长说起雾的事azj情后,那两人就再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