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那百十具尸体不会有人在乎的,夏侯琢的人不在乎,武亲王的人当然更不在乎,甚至还可以当做叛军来记军功。

    刘文菊势力大不大?

    当然大,能在信州城里只手遮天算不大吗?只要他在信州城里,人命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

    信州之内,他可呼风唤雨也可翻云覆雨。

    可是刘文菊死在这,对于夏侯琢来说且不过是除掉一些恶霸而已,对于武亲王来说......什么都不是。

    他甚至都不在乎死的是谁,为什么死。

    “接下来我们就干一件事。”

    夏侯琢回头看了一眼边关城,他沉默片刻后说道:“伤了的人好好去治疗伤势,没伤的人分派出去几队人,把附近各县,代州,信州,所有的石匠都找来,力工也要找来几百人,咱们造碑林。”

    手下数百士兵们整齐的应了一声:“是!”

    夏侯琢道:“安松,来主持。”

    副将安松答应了一声,然后问道:“将军要出去一趟?”

    夏侯琢点了点头。

    安松又问:“那,代州关的战事......”

    夏侯琢再次回头看了看代州关,那里已经被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左武卫接管。

    “没我们的事了。”

    夏侯琢道:“亲兵队还剩下多少人?”

    “回将军,五十二人。”

    “再补进来几十个,选一百人跟我去信州。”

    夏侯琢看了看那口箱子,那里边是崭新崭新的将军甲,漂亮的不像话,他用马鞭指了指那箱子:“这个也带上。”

    草原。

    坐在高坡上的唐匹敌看向远处,那里牛羊成群,还有一条玉带般的小河在草原上经过,远远的看过去,那河水美的像是在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