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这两位女生是孪生姐妹,左边的那位是妹妹,名叫许淑娴,右边的那位是姐姐,名叫许淑妍。“

    “许淑妍?许淑娴?她俩是孪生姐妹?“刘月宁望着照片,十分惊讶。

    “许淑娴的丈夫名叫陆昱霖,他是《申报》的记者。”徐明峰继续向刘月宁介绍。

    “这个我知道,淑娴姐跟我说起过。那么请问你是……“对于陆昱霖这个名字,刘月宁并不陌生。

    “我就是许淑妍的丈夫徐明峰。我现在的身份是上海地下党组织的负责人。“徐明峰向刘月宁坦陈自己的身份。

    刘月宁半信半疑地望着徐明峰:“你就是徐明峰?淑娴姐的姐夫?那淑娴姐呢?她怎么没来?”

    刘月宁听说过徐明峰这个名字,那是淑娴姐的姐夫,但她并不能把徐明峰这个名字与眼前的这个男子挂起钩来,也不清楚徐明峰现在就是上海地下党组织的负责人。

    “淑娴几年前就已经牺牲了。”徐明峰终于把实情告诉了刘月宁。

    “不可能,前几个月我还见着淑娴姐呢,她来通知我,说是特务打算监听我们读书会的活动,让我们停止一切活动,包括游行示威。”刘月宁不能接受淑娴已经牺牲了的事实,她有些怀疑对方的身份。

    “你当时见到的是淑娴的姐姐淑妍,也就是我的爱人。”徐明峰向刘月宁坦言。

    “我曾经听淑娴姐提起过她有个姐姐,她的姐姐和姐夫在广东东江游击队。”

    徐明峰心中暗喜,淑娴曾经向刘月宁介绍过自己,看来,这个刘月宁对自己的过往还是有点掌握的。

    “是的,我曾经就是东江游击队的大队长,后来我被上级派往上海,接替老陈,负责上海地下党组织的任务。”徐明峰向刘月宁再次亮明了身份。

    刘月宁依然不敢贸然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许淑娴的姐夫:“口说无凭,我怎么能仅凭着一张淑娴姐妹俩的照片就认定你就是上海地下党组织的负责人,让我听从你的指挥,服从你的领导?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证据来证明你的身份?”

    徐明峰摇了摇头:“我现在提供不出其他的证据来证明我的身份,但我请你能相信我,刘月宁同志。我们在敌后工作的同志,往往需要隐姓埋名,掩盖自己的身份,把过往的痕迹抹去,况且,你的直接领导已经牺牲了,而淑娴的丈夫,陆昱霖同志也被捕了,现在上海地下党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很多联系都中断了,但摆在我们面前的任务却很紧迫,我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可能去寻找证据来证明我自己。”

    刘月宁沉默了许久,徐明峰觉得自己无法说服刘月宁,觉得有些失望,转身想要开门离开。

    “慢。”刘月宁轻声喊了一声:“徐明峰同志,你能否把上衣解开?”

    徐明峰不解地望着刘月宁。

    “淑娴姐跟我说起过,说她的姐姐和姐夫都是战斗英雄,他们在跟敌人的战斗中多次受伤,其中有一次是日寇到九龙峡来围剿东江游击队,她的姐夫让大部队先走,自己和五六百壮士断后阻击敌人,她的姐夫胸口中弹,危在旦夕,幸亏一名黄姓医生的救治,才把她姐夫从鬼门关那里救了回来。如果你真的是淑娴姐的姐夫的话,我想看看那一处伤疤,这就足以证明了你的身份。”

    徐明峰解开衬衣,露出了左胸上的枪伤伤疤:“现在你能相信我了吗?”

    刘月宁含泪点了点头:“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我淑娴姐已经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