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

    桌子上摆着丰盛的宴席,都是秦嘉亲自着人布置的,她知道他们兄弟两人许久未曾见面必定是有许多话要说,便特地又备了几壶热好的梨花白。

    这会顾辞已经入座。

    他一身白衣,端坐在椅子上,眉眼含着清浅的笑,当真是朗月入怀的无双之姿。

    身旁服侍的宫人看着他这幅样子都不禁红了脸。

    好在她们都是受过训练的,倒也不至于真的同外头那些不曾见过世面的女子似的,失了章程。

    顾辞恍若未察,又或是早已习惯,这会依旧握着一盏酒,慢慢喝着,看到顾珒打外头进来才笑道:“玉佩找到了吗?”

    刚才两人走到半路的时候。

    顾珒突然说玉佩掉了,正是顾辞先前在花园时还给他的那一块,那块玉佩是皇爷爷所赠,路上又无其余内侍、宫人,顾珒便让顾辞先过来,自己折身去寻。

    话落。

    眼见顾珒的脸色较起先前苍白了许多。

    顾辞放下酒盏,拧了眉,“怎么了,是没寻到?”

    “......啊。”顾珒捏着手里的玉佩,后知后觉一般,回过神,讷讷道:“寻到了。”

    “寻到了怎么还是这幅脸色?”顾辞看着他,无奈笑嗔一句,亲自给人倒了一盏酒递了过去,“先喝杯热酒暖暖身子吧。”

    顾珒应道:“好。”

    他把玉佩重新系在腰间,应着顾辞的话坐到了他的对面。

    宫里伺候的这些人都是仔细□□出来的,主子们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是低眉敛目,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上前斟酒,不过这会顾辞接替这个工作,他们也就垂眸敛目,全把自己当做一团空气了。

    顾辞眼见对面的顾珒神色恍惚,态度也不似先前那般,他也没有多想,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要说真的没有隔阂,也是不可能的。

    而有些事,只有说开了,才不会互相猜忌。

    所以——

    他开口了,“这一年多,你为了永安王府奔前走后,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