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

    庆俞把事情简略的同陆重渊说了一遭,“属下过来的时候,崔小姐已经去请崔夫人等人了,怕耽搁久了,夫人出事,属下只好先同您来禀报,倒是不知晓夫人现在如何了。”

    话说完。

    眼见身侧的男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变得越来越阴沉,就连握着酒樽的手也收得越来越紧。

    这样的神情和戾气。

    他并非第一次见到。

    但凡事关夫人,五爷都没法沉心定气,唯恐他的戾气会让血脉里的毒素加速运转,庆俞虽然心有余悸却还是低声劝道:“您先别担心,崔夫人不是那种没眼见的,定会查个是非对错,再说夫人,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段日子的相处。

    让庆俞察觉到他们那位五夫人颇有手段。

    无论是五房还是陆家,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私下还建立了一批属于自己的人脉,这个速度和手段可不简单。

    所以。

    他虽然担心夫人,但也不至于太过担心。

    可五爷——

    他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庆俞又看了一眼身侧的陆重渊,见他神色阴沉,半点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变得松懈,甚至手上那盏被他紧握着的酒盏已经龟裂起来。

    金樽做得酒盏就这样被他捏成了个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

    原本陆重渊离得远,主仆两人这番话也没有多少人听到,可如今金樽碎裂落在地上,砸出清脆的声响,却足以让一部分离得还算近的人听到了。

    刚才还言笑晏晏的一群人都有些吃惊的转过头朝陆重渊看过来,在看到他这番神情的时候,都有些惊的说不出话。

    他们谁也不清楚,这好端端的,这位煞神怎么又黑脸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也不敢发问,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选择退后,什么都不说。

    省得这位煞神无端发起脾气来,遭罪的可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