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当年

    「你还好吧?」古悦晨从厨房接了杯水给温栩,却看到她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字不发。

    听到古悦晨的问句,温栩後知後觉的转头看向她,原本明YAn漂亮的杏眼,此时却红的惊人。

    古悦晨有些不忍,但是她确实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安慰nV人不是她擅长的事情,跟nV人tia0q1ng她还b较擅长。

    「你就当我在自言自语吧,我确实也没什麽人能说了。」温栩像是看出她的尴尬,用哑到不行的嗓子说了这麽一句话。

    温栩没什麽知心朋友,独自一人来北部发展,没有时间交朋友,或许顾芯澄还能陪她说点,但毕竟也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她不想让她提前知道这些大人世界里的黑暗面。

    回想起刚刚b平常更活泼傻气的傅承瀚,温栩叹了口气说:「我终於看见当初的傅哥哥了,这麽多年,我以为他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他了。」

    在傅氏权力滔天的大染缸里,所有势力、金钱、权力层层交错,再单纯的人在那种环境下都没有办法不受影响。

    但是今天,温栩彷佛看到了当年在樱花树下温柔帮她拿掉肩上落花的大哥哥。

    也许是放下了一切,傅承瀚才能回归原本最初的样子。

    听到傅承瀚说的这些事温栩抱着膝盖,眼神里尽是伤痛,她忍不住回想当年,爸爸m0着她的头跟她说:「小栩呀!爸爸知道你喜欢画画,你看,这个是要给你的。」

    那是她录取艺术学校的晚上,不是很富裕的家庭,却愿意为了她想学画画而买专业级的素描套组。

    而当年的她,抓着衣服,很挣扎很挣扎的说:「我......不打跆拳道,可以吗?」

    那时候爸爸的武馆,虽然很多人,但是那个年代的风气使然,学武的都是没有钱读书的家庭,学费也不敢收太贵,加上水电跟老师们的薪资,也才勉强有点营收。

    「当然可以!我们家小栩想学画画怎麽不行了,爸爸永远支持你。」浑厚又带着安全感的声音彷佛还在耳边回荡,明明不该这样子的。

    温栩很想停止回想,但是一幕幕,她以为已经从脑海里淡去的那些画面,却又一遍一遍的回放,不断的提醒她,曾经的她也是个能够任X撒娇的小公主。

    只可惜,从傅氏的Y谋开始、从她爸爸离开她的时候开始,那些美好的日子,就已经离她远去了,身为长nV,一肩扛起家中重担,放弃了成为画家的梦想,将画笔跟颜料尘封,从此不再看一眼。

    晶莹剔透的眼泪不断从温栩眼眶滑落,b起嚎啕大哭,古悦晨觉得这样的默默掉泪更让她不知所措。

    只能抱着她,出借肩膀让她暂时依靠。「温栩,你别哭。」感受到温栩轻轻地靠在她肩上,古悦晨身T有些僵y,明明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了,但是除了xa以外,她好像没有这样近的接触别人。

    「是我不小心r0u碎了夜的光,还是你引力太强我失去方向,跌跌撞撞的撞向一道围墙,把自己关起来疗伤。」古悦晨轻缓低哑的嗓音在客厅回荡,温栩的样子,像是把自己关在一个小小的世界里,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些不该是她该面对的事情。

    听着她带着磁X的歌声,温栩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涌了出来,她其实真的没有想像的那麽坚强,一个人孤身在台北,上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也一个人,她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