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炼丝毫不敢懈怠,直到冲出林外,方缓缓慢下脚步。可惜,再瞧陈炼,双眼黝黑,气息起伏,那臂膀之力欲有松弛跨散之势。

    停驻后,陈炼单膝跪地。乙天圣女在侧,靠着长剑勉强站起。心说此地已安全无碍。可人有旦夕祸福,一道劲风迎面涌来。

    乙天圣女还未看去,却觉是巨虫的双翅之力。它们内心有无比不甘,却不能出冬林,至于为何,陈炼不知。

    两人一时忙乱之下,丝毫不做防备。风所过之身,两人被直直推下山崖,声消消渐逝。

    山腰上,贱鼠双耳聪慧,似听得陈炼呼喊,可又觉那来意全无。血灰见其心神不定,笑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想什么春色了?”

    “刚才似听到老大的声音。”

    血灰左右上下一番细细打量,“你不会是想老大想疯了吧!没有啊!”

    冰丈崖下,三人选了处良地埋下师弟,正谈起乙天圣女不知如何?却听不知从何处漂来的声响。可看之冬林,无奈又没了探查之意。

    已无乙天圣女,三人再去冰丈崖,也觉无意。想来没有她,恐找寻变革之人,变得遥遥无期。师兄虽有周密计划,可也需见到变革之人才行。如此一来,三人便觉下山即可。

    两人掉于崖下,好在一人尚且有知觉。可毕竟灵气消耗已近见底。勉强换出几朵棉云,本是用来遮云蔽日用的小法术,如今却成了两人保命的要技。

    冰丈崖深达千丈,见崖底,本觉阴暗潮湿,无比凄冷才是。不曾想,到达崖底,尽与所想天壤之别。

    地下暖意如春,虽没多少阳光,却不觉昏暗。仔细探查,发现此地深处竟有岩浆流过。四周绿草如茵,枝繁叶茂,虽左右狭窄,但却舒心怡人。

    乙天圣女拄着长剑,将陈炼按于一旁,自己静心修炼。虽不清楚陈炼如何,但从脉象观之,应可渐渐好转。此处又无草药,疗伤续气也无他法。

    神识之内,陈炼气息绵软无力,虽微微有些意识,尚且似醒非醒。

    整整五日,乙天圣女试图攀登高崖。可不知为何,每每过了数百丈后,便觉风势力大,毫无任何办法。不是被扇下,就是伤其表面。

    陈炼将将醒来,几日内,他略有耳闻,此女虽不尽人情,倒也仗义,并无对其下黑手。

    再次失望而归,见陈炼一脸笑迎,似有取笑之意,心中颇为不爽。

    “你醒了,怎么也不吭一声?”

    别看乙天圣女往日大方得体,言谈颇为端礼,可也有小女人的娇气。一语之下,陈炼不知如何接话,却觉只能笑脸相告。

    乙天圣女欲继续调侃,不料陈炼一语不发。吸了口气,继续修炼。

    陈炼见她脚上肿意已消,倒是心中淡定几分。只管自己问道,“若是你饿了,我给你找些吃食。那伤虽好,可不去细细滋养,恐年久之后有疼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