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炼虽惊,但其他人好在在另一辆车内,现在看,倒是苦了庄夫人了。至于说回不回去,这可不是司马勇能够决定的。

    见司马勇用刀挟持着庄夫人,那义无反顾的样子。陈炼却来得淡定,身子一靠,胳膊一用力,整个人趴在车肘上。

    “我说,这是唱的哪出?难道你不是司马勇?”

    瞧陈炼的样子,司马勇显然明白,想回去绝非易事,不说别的,就是他自己,即便能够扛过陈炼,但那几个金阶的女子,恐怕是做梦。

    “哪来的废话,若再多少,小心我的刀子不长眼。”司马勇一边说,一边握着刀柄,一点点地扎向庄夫人的脖子,那脖颈间俨然已经有几分红色印痕。

    可陈炼依旧淡定自若,“呵,你可要搞清楚一个问题,我本就没打算要救你出来,那也是受别人的嘱托。至于后面的事,你想如何就如何。算了,多的不说了,你慢慢磨,我不陪了。庄夫人,我们的交易就如此吧!”

    陈炼说的极为随性,根本没半点在乎,司马勇顿时一愣。他万万没想到,陈炼居然来这么一手。本以为庄夫人才是最大的人质,可显然他失算了。

    这会儿坐在车里的庄夫人已眼带玉泪,似有千言万语,可她却一点也不知道该如何哭诉。要说最没办法面对现实的,恐怕就是她了。

    陈炼看着润红眼的陈炼,内心多少有些同情。只是他根本不知道,刚才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陈炼的话既然说出去了,而且也是身体力行地那么做了。以至于在车上的司马勇现在不知该如何。难道让庄夫人去赶车?显然她也不会。要说自己,更是有伤在身,即便是挟持庄夫人,此刻都已有些筋疲力尽。

    陈炼刚走到自己前面那车,就听到对方喊道,“你先等等,你若回去,我定给你在国师面前开拓,而且给你万金,你看如何?”那种恶心,让陈炼看得都想直接吐口水。

    陈炼似有些犹豫地想了许久,最后把缰绳往马背上一搁,笑着来到司马勇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人现在的样子,冷不丁道,“你觉得庄夫人如何?”

    “嗯?”司马勇一下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自己还是看了一眼庄夫人。而后有些愤恨道,“一个贱女人,能如何?为了权力,连自己的尊严也不要的,枉我过去如此对她。”

    正说着气头上,司马勇滔滔不绝地抱怨,陈炼又一次大声道,“那要是他是为了你,且没有牺牲自己呢?”

    “呵呵,笑话,怎么可能?退一步说,即便真是如此,那也是我司马勇的耻辱,比之身体,尊严都没了,还谈什么?”

    听得一席肺腑之言,陈炼叹息了声,对着庄夫人道,“庄夫人,你看到了,这般的样子,你真是不值得,早知道如此,你宁可待在王府做个夫人又有何不可?”

    陈炼的话句句扎心,本就悲痛万分的她,现在已几乎绝望。她愣着,连看司马勇一眼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口中淡淡道,“司马勇,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司马勇已经根本不在乎庄夫人说什么,随意笑道,“我最在乎什么?其实不妨告诉你,当初你庄家势大,我想得势,可后来王府赏识,我就去了王府。说真的,要不是跟你这个扫把星的关系,我能会是今天?但天不亡我,你跟我回去,相信国师定然重新审视我。”

    一番唯利是图的话,让陈炼听了都感觉这人是不是被关久了,疯了?

    “难……难道,枉我以为是因为我,你才被关的!”庄夫人说着,低头双眼紧闭,泪珠落下,抱头痛哭。

    一个疏忽,司马勇手中的刀居然脱手了。跟着庄夫人举着刀,正打算向自己胸口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