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炼自己都不敢相信,不过既然有此等机缘,他自然不会轻易错过。直接过手中,反复看了几遍后,心中冒出一个念头,“就这么拿了,不说别的,能出去恐怕也是凶险,不如……”想到此处,陈炼再次拿出之前还多了一张的复录符录。

    这种符录要求的阵法实力要很高,当然实力也要强。陈炼本打算在自己逃离的时候,给自己个复制,但没想到如今却要在这里就要用上。虽然内心有些可惜,但是细想一下也大同小异。毕竟有十日的限制,即便拿在手上,只要不到十日,不施法,自然很难看出真假。

    陈炼一下复制好后,再次放回原位,然后立马消失在林中。不过他的目的地却不是自己在后院住的地方,而是外面血灰待的客栈。

    路过冬冬睡觉的地方,陈炼示意它不用跟着。对方毕竟也是动物,自然无所谓。

    等第二日一早,大小姐后院此刻热闹非凡。陈炼本想昨夜就此离开,可内心还是有些好奇,于是回来想看个究竟,说不得对自己有用。

    这等想法,也是陈炼思量再三的意思。若是直接拿了就走,万一半道有个什么差错,岂不是前功尽弃?做事必然要考虑周全。

    爬上高树,与大小姐的屋子的距离不过百丈,但因有树叶遮挡,外加此时那艳阳的照耀。一般人根本想不到陈炼在树上看着。更为奇妙的是,身旁还有只巨大的豹子。如此比照之下,陈炼便很难被发现。

    屋中,一群福家的族人气势汹汹,当然这其中也有福家的家主福康。陈炼其实没见过此人,但却听说过。眼下根据其气势判断,自然一目了然。一头白发,到不是什么络腮胡子,却是一小撮羊须。只不过这眼神,异常凌厉,似有大义灭亲之相。

    一身淡黄色绸缎长衫,要说他是在监狱里,没人会信。让陈炼有些后怕的是,此人的实力已是金阶,且无限接近于圣阶。此刻他独自站在一处,对面站的是自己的女儿,而其他人却在大小姐的卧室内寻找着什么。

    突然陈炼眼神微微一瞪,在人群的后头,靠近门的地方,陈炼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人……不久是昨晚那个放令牌的嘛!”

    陈炼不清楚其身份,但通过背影,他断定此人就是昨夜来大小姐屋中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些翻找的人倒是也没留什么面子。通过几人的交谈,陈炼终于知道,这些人其实也是福家的人,不过貌似是旁枝。

    “福爷,我看就算了,大小姐不会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福康声旁的一位下人对着福康求倾道。

    “老古,这不是情不情的问题。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找到,必要给族人一个交代。”到此,陈炼觉得这老头很是铁面无私。想想要管这么一个在夹缝中生存的家族,确实不易。

    听到福康如此果决,身旁的管家也没再继续坚持。倒是大小姐似乎有些理直气壮,但又怒气冲冲,似乎非要给自己的一个清白不可。甚至因为自己父亲的错怪,她此刻干脆来到自己的情郎身旁,扣住了他的手。这一幕让福康见到,当即呵斥,“婉儿,你可知道分寸?”

    “爹,我就不,龙间与我情投意合,你污蔑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怀疑我们两人。这……这显然不公平,我不服。”这福婉儿一硬气起来果然有几分自己爹的影子,而福康见自己女儿为了自己的情郎居然敢如此顶撞自己父亲,一下就为难了起来。

    要说为了令牌,他严那是没话说,但为了女儿的情郎,这老头似乎就头大了起来,到底还是自己女儿啊!

    不过多时,当一名旁枝的福家子弟从福婉儿的床下发现被包裹着的令牌,就如拽住了小辫子一样,直接托着来到福康身前。

    “家主,这下我们没说错吧!令牌可非同小可,它关系到福家未来的生存,如此重要的东西,竟然随意拿来,而且是放在大小姐屋中,这等事,若是没个外人也就罢了,但……”听着这段,那些旁枝纷纷揪心,又时不时点头。

    在远处的陈炼算是看出了明堂,想来那些人是想逼宫啊!可陈炼有些奇怪,“昨夜那男的放入到福婉儿床下,难道是为了陷害?而陷害的人就是那群旁枝?这似乎也不合逻辑啊!至少那个小白脸等于是在自杀啊!”

    陈炼实在有些没想明白。这时福康的手中已经开始在翻看着那块令牌。脸上的怒意已经昭然若揭。就在一个闪现的空荡,也不知道福康是如何察觉的,只当他从正面反倒反面,还在中间的时候,突然福康一脸威厉。顺势一张拍下,“啪!”令牌一下变成了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