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她曾说,要借手绢一用,我也没有多想。

    现在看看手绢,再看看她恐怖的模样,结合这一路来的经历,心念蓦地一动,急着背起双手,退后两步说:

    “赶紧把手绢收起来,这件事没了结前,无论如何都不能离身!”

    桑岚看着我,眼中多少带些狐疑,但最后还是收起了手绢。

    和她双目对视这一阵,我更是模模糊糊的有了一个想法,但却如隔靴搔痒,抓不住重点。

    这时,林彤过来捅捅我,小声说:“看看那些人,怎么都不动啊?”

    不用她说,我也已经察觉到了,除了我认识的三个人,村口那几十个人从一开始,就都没有一个动弹,到现在还保持着最初见到时的姿势。

    窦大宝也是个小心眼,见潘颖压根没搭理他的意思,抽了抽鼻子说:“我还是那句话,虱子多了不嫌咬!旁的不管,肉味总不会有假!这手艺,真他娘的香……走,先去填饱肚子!”

    他这一说,又引发一阵‘咕噜噜’的声音,这次多了俩人,那声势倒是‘壮观’不少。

    我边往前走,边问潘颖,这些天她们经历了什么。

    要说起来,问她绝对不如问桑岚靠谱,然而别人看不到,桑岚在我眼里,却是吓人的很。我再是法医出身,也不敢跟一个像教学模型,半边脸裸``露面骨,却能跑能动还会说话的‘怪物’多言语。

    潘颖人是混了点,但估计这些天没少经事,说的倒也勉强清楚。

    那就是,年前桑岚说自己受了伤,还不是普通的伤,必须要去一个地方,找到一样特殊的事物,才能够痊愈。

    作为姐妹,大背头自然义不容辞的跟随同往。

    她也不知道桑岚是怎么知道这地方的,就只跟着她东问西问,终于打听到七河口窝棚的所在。

    俩人是打了辆黑车去到那桥头的,那黑车司机见色起意,双方还差点起了冲突。可后来也不知道那司机是不是中了邪,忽然连着狠抽了自己十来个大嘴巴子,跟着踉踉跄跄上了车,就那么开溜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转脸瞄了一眼桑岚,心说,黑车司机忽然‘着魔’,必定是她这个新晋香童所为。她虽‘业务不熟’,但在这荒芜野地,招来个孤魂野鬼也绝非难事。

    只不过,刚才对视的时候,我就看出,比之以前,她眼中失去了一些特有的神采。

    在她而言,这趟算是没白来,怎么都算是治好了伤;然而在我想来,她此刻的状况,怕是比被活死人抓伤还要糟糕的多……

    潘颖比手画脚的说:“是不知道,先前岚岚脸上的伤可吓人了,就跟咧开的小孩儿嘴似的,还臭烘烘的。要不是用手绢捂着,那色``狼司机准保都不肯拉我们。

    可是等过了桥,我们一路走,她的伤口就一路好转,等到了村里,手绢一拿开,她的伤竟然就好了!皮肤好像比以前还白还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