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将纸袋子还给景长风,“无心果在安国土地上十分的难以生存,他能够将无心果树养大,还结出了果实,你怎么能全把东西都拿走呢?你快拿回去还给

    他吧。”

    夜双是景长风唯一的好友,前世景长风执意去救被困敌军中的她,不顾自己安危,夜双也毅然跟着景长风前去,谁知命丧沙漠之中。

    景长风失了好友,性子越发奇怪,可对她的好,却是一星半点也没变过。

    她抿了抿唇,恨不得亲自取剑来刺死前世那个识人不清的自己。

    景长风嗤笑一声,“不必理会他,这个家伙,嘴上说着如何如何心痛,心里头却是无关紧要的,再说。来日我拿其他东西当做交换还给他便是了。”

    他愣是不收那纸袋子,苏鱼无奈,只好将无心果交给了身后的白砂捧着。

    “多谢你,只是往后,不必往我这里送什么东西了,我无功无禄,受之有愧。”苏鱼这般说道,她的眸光,静静的落在了街边往来的行人上。

    景长风展演一笑,“谁说鱼儿无功无禄?鱼儿治好了我的病呢。”他靠近了苏鱼,磁性迷人的嗓音仿佛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将军,将她的耳膜攻陷。

    苏鱼回过神来,她不懂医术,怎么治好了他的病?

    正想疑惑的问他时,脑子里却突然想起上一次,景长风亲口同她说,他有相思病来着……

    她想起来这一茬,面色渐渐染上了粉嫩的红晕,“别胡说。”她扔下这句话,便转头上了马车要回侯府了。

    景长风也不拦她,想到方才苏鱼面上的神态,他捂了捂自己的心脏,站在原地失神的笑了笑,只觉得比天上烂漫的霞云还要好看。

    跟在景长风身后的暗二终于看不过去了,在哪里傻笑都好,千万别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傻笑啊!

    他凑近了景长风,“主子,咱们还要跟上去吗?”

    “跟啊!”景长风终于收回了那个看起来傻兮兮的笑,他振振有词的跟暗二说教:“万一有不长眼的人冲撞了,那我跟在后面,也好来一出英雄救美,就跟几年前,咱们第一次进茶楼时,说书先生说的那一段一样。不对,在此之前,你先去顺天府尹,把那个胆敢往双喜楼泼脏水的人解决,就说是我的命令,顺天府尹不敢不从。”

    敢害他虚惊一场,还把主意动到了苏鱼的双喜楼上,景长风忍不得。

    暗二应了声儿,明白景长风话里的意思,“属下这就去,殿下自个儿小心些。”

    马车驶了许久,苏鱼想起上次的情景,她忍不住掀开车帘子,回头望去,同样瞧见了同上回一模一样的场景——

    景长风远远地骑着马儿,跟在她们的马车后。

    她收回了视线,坐回马车,可脸上,控制不住的蔓延出一个欢喜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