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死心了,可艺术家们的心不死。首先还是村委会的人被顶缸了,估计4家都挺郁闷的,怎么都是为这些个艺术品来的?刚才还讨论呢,是不是让周墨把东西收回去,这一折腾一折腾的,商业街的生意都不用做了。

    被艺术家们妈了个狗血淋头,还不敢还嘴。只能生生忍受下了。到了才跟气呼呼的教授们说道:“各位。不是村里不重视。而是这些东西是周墨的私人财产。先前我们不知道价值,借来妆点街道的,谁能知道它们那么有价值?”

    刚才是经济价值,现在则是艺术价值,这让大家都知道了,这些个东西还真是宝贝。不得不说,周墨这小子果然是慷慨大方,这么好的东西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眉头都不皱一下,大气。

    艺术家们被气的不行,可跟这帮人确实说不清楚,只能兵分两路。一路去找周家,一路则是去了市里找文化局,实在不行就去省里,甚至跑北京去,就不行还保不下来。

    周墨已经跑了,被美术品商人一闹之后他就知道有点不妙,于是就跑森林营地那边。随便找间屋子凑合几天,至少先把这一阵浪头对付过去。心里想着不外乎就是一些石头弄成的。至于这么穷追猛打?

    周爸顶了雷,坑爹这个词汇还是很流行的。听完艺术家们声泪俱下的控诉,周爸也是心有戚戚然,臭小子太知道爱惜了,一个商业街你放那么多艺术品干啥,有几个是能看得懂的?放在学校多好,还能陶冶一下学生们的情操。

    可惜,儿子跑路了,连他都不知道去了哪。村里头到处都有他的窝点,如果想多起来的话,一时半会还真找不着。于是周爸只能点头迎合着老教授们的话,表明等周墨回来一定让他妥当处置这事,这才让老教授们满意地离开了。

    当然,没有亲眼看到这些宝贝被保护起来之前,他们是不会真的离开的。留下来的几个人继续在商业街上对这些艺术品进行保护工作,就等市里或者省里传回的消息。

    眼下最头疼的,是这些都是周末的私有财产,想要怎么处置那是他的事情。想摆在商业街上就摆在那里,哪怕他觉得难看一锤子砸碎了,别人谁也管不了。想买下来吧,又没有那么多的钱,真是令人无奈。

    只能从周墨的加人着手了,刚才看到这四家的庭院中也摆着一些不错的作品,哪怕是让他们搬回自己的家中,也好过让他们在商业街上蒙尘。

    鱼娃也被骚扰了,谁让他是身在溪村的第二个335宿舍股东呢,这些个宝贝价值惊人,就算你们是亿万富豪,那也不能随便这么糟蹋。

    鱼娃是个老实性子,对于这些胡子都白了的老头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所以哪怕当初就是他让周墨弄出来这些东西的,现在也只能同意找到周墨,把道理跟他说明白。

    放到家里去,当祖宗似地供起来,要么就捐献给文化馆将其展览,而展览所得则用于这些东西的日常维护。好东西都是需要钱来维护的,仔细算下来的话那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躲了两天,实在躲不下去了。家里来的人等级越来越高。现是市局,然后是省文化局,接着省领导都下来了。再躲上几天,谁知道又是什么人被招下来。这帮老头子能量还挺大,怎么什么人都找的到?

    躲无可躲,就只能现身了。家里正招呼着几位省领导,一边电视台什么的也都在,显然是刚从商业街那边过来。他们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让周墨安置好这些作品,至于商业街的,换上一些赝品就是了,反正也没有几个人懂行。

    可惜这个提议被周墨拒绝了,大家对艺术品的概念完全就是两样的,所以压根就谈不拢。周墨认为这些东西是为商业街、为溪村而生的,放在这里正合适,把它们弄到展厅去,那才是对艺术的亵渎呢。

    “街道上的,一个不准动,那是我的私人财产,想怎么放就怎么放。至于你们说的保护,我可以考虑再捐出一部分艺术品,你们爱咋弄就咋弄,只要别再来烦我就行了。”

    不耐烦继续跟这帮人扯皮,于是周墨直接开出自己的价码。建筑异人公孙弘虽然已经再度离开,不过他还是留下了很多的图纸,依照这些图纸又可以弄出不少好东西。到时候绵河小学捐一批,文化博物馆那边捐一批,大家两清,谁也别烦谁。

    这话一锄头。大家立刻就沉默了。谁也想不出来。到底周墨还藏着多少好东西。这一张口还真让人拿捏不准。同意吧,街上的那些实在太可惜,不同意吧,正如周墨所说,,这是他的东西,说砸了就砸了,你也奈何不了他。

    算了。能保多少是多少吧,于是最终还是依照周墨的提案,大家各回各家了。不过老艺术家们却不走,他们就是想知道公孙弘是谁,找到这个人,才是此行的主要目的。

    周墨已经没有耐心了,冷着脸说道:“我就是公孙弘,公孙弘就是我,你们满意了没有?不就是几个石头雕像么,整的跟国宝一样。你们再继续烦下去,我保证拿个锤子。到商业街上从头砸到尾,信不信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