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知道啦。”

    白九揉了揉耳朵,装作听不见般疑惑地问了句:

    “阿浅,你方才说什么?”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

    方才的心虚化作龙卷风,消失地无影无踪,却留下一片忿忿的狼藉。

    于是亦浅扑在白九耳边,大声喊到:

    “我说我知道啦!”

    尖刺的声音直入耳膜,白九的耳中嗡嗡作响,再次揉了揉耳朵。

    这次是真心的。

    亦浅满意,起身抱臂继续看向沈瑶几人。

    小鱼挂在楚如兰身上如聒噪的蝈蝈般说个不停,纵使她的声音婉转悠扬,安抚人心,但楚如兰的眉头还是下意识地微微皱起,几不可见。

    沈瑶依旧背对着两人,低头玩着身上挂着的玉石,偶尔发出几声玲玎的声响。

    楚如兰抬眼望了眼天色,出声:

    “天色不早,恐有暴雨,小鱼,我们还是归家吧!”

    极为耳熟的话,亦浅下意识也抬头看了眼天色,此时不到正午,天空中亦是万里无云,只留一个硕大的圆日炙烤着大地。

    许是方才来得急的缘故,楚如兰的额角边还有渍渍汗液。

    哪门子的天色不早,哪门子的暴雨。

    亦浅低头又正好看到小鱼因楚如兰的话而瞬间狰狞的面色,转了转眼,心下了然。

    方才沈瑶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同样要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