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忍告诉霍辞最坏的结果,却无法鼓励侄子相信奇迹。

    他劝告霍辞,“霍辞,小雾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你,回公司上班吧,你需要有自己的生活。”

    “你不是她。”

    霍辞缓缓看了他一眼,“怎么知道她怎么想。”

    景致刚想开口,霍辞打断了他,“如果你要说的事和病情无关,那就不要再说了。不要打扰雾雾休息。”

    景致摇了摇头,对自甘陷入泥潭的霍辞,他实在无计可施。

    他放弃了作为霍家继承人应尽的职责,放弃工作,放弃了社交,只为在褚雾雾身旁随时待命。

    “我希望雾雾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我。”他说这话时,眼里有期待。

    如今,他眼里那点希望随着时间推移愈发的渺茫了。

    他给自己施加了很大的压力。

    因为深知现实残忍,景致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他和姚戚站到了同一战线。

    霍辞向来孝顺,景致将长辈搬了出来,“你有多久没看爷爷NN了?你也该回老家一趟了。”

    霍辞像是看穿了他的把戏,表情不为所动,“雾雾醒来之前,我不会离开她的。”

    景致深x1一口气,目光转向了褚雾雾。

    霍辞将她打理得很仔细,具T到每根头发丝,梳得整齐利落,皮肤细nEnG,状态和刚入院时别无二致,甚至b车祸前的样子更加g净、平静。

    “你妈过几天过来,你好好考虑清楚。”

    霍辞甚至没应一声,送别了景致。

    他习惯了每夜与规律的监护器械声为伴,不觉得吵闹,甚至觉得声音曼妙,这些声音是褚雾雾存在的证明。

    好像,她哪也没去,就在他身旁。

    霍辞强撑的一口气,在褚雾雾出现窒息征兆的这一天,荡然无存。

    昏迷的第九个月,她第一次有了反应,却是因为呼x1困难,似乎是喘不过气,x腔剧烈的起伏,骇人的警报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