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雾雾有记账的习惯。和霍辞住后,小账本的数字蹭蹭往上涨,光是霍辞给她请的心理医生,每小时开价两千块。

    要知道,她大学生活费平均每月花销才不到八百块。

    霍辞视频会议刚刚结束,就见褚雾雾拿着水电费的单子拍到他桌上,来势汹汹。

    他知道褚雾雾要说什么,无非是什么节水节电的事,她Ai关注细枝末节的东西。

    霍辞先是r0ur0u太yAnx,然后点头表示赞同,至于褚雾雾说了什么,一句没听进去。他似乎窥探到一丝她和段天天的相处模式,这是当年没有的。

    当年,除了在床上,她看都不看他一眼。

    “所以你同意了?那我现在给向医生打电话,让她不要来了。”

    “不可能。”霍辞听到这立刻出声拒绝,小事可以商量,这事他是不可能让步的,“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医生,可以换一个。”

    褚雾雾见来y的不行,扑到霍辞怀中,眼巴巴望着,“我真的没事嘛,你感觉不出来么?我现在身T状态好的很。”

    在原则问题,霍辞软y不吃,立场异常坚定,“专业问题让专业医生判断。还有,向医生跟我说过了,你现在的情况还不能停药,不要让我提醒第二次。”

    见撒娇不管用,褚雾雾嫌弃地松开霍辞。抑郁症,一种JiNg神类的疾病,对她来说是个新鲜词。以目前的症状,她从不认为自己患了病,霍辞更不应该将她豢养在家。

    又或者说,真正患病的人是他,经常将自己锁在卧室里的人。

    褚雾雾不仅想停药,露营回来后,她将考博的计划提上日程,朋友圈对她的信心超乎想象,个个提前发来祝贺的话。除了霍辞。

    他始终没有任何表示,没有明确反对,可也没点头同意。

    晚饭时,她再次提起,“我不一定能考上。”

    “那你为什么还要考呢?”霍辞反问她道。

    霍辞终于肯面对面与她谈这个问题,而不是冷处理,不过看得出来,他并不支持。

    褚雾雾很少考虑每个选择背后的具T原因,大脑不经意间产生了念头,她为之行动,仅此而已。

    霍辞和褚雾雾没谈出个所以然,他顿时没了胃口,回到房间洗漱。他没心思谈异地恋,没时间两地来回跑。

    “你又生气了?”褚雾雾闯进霍辞房间,看到衣服脱到一半的他。

    她当时怎么没看出来,霍辞有这么严重的孩子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