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人现在重要吗?”

    魏渊低头看着手中的剑,“现在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

    女子眉头猛地一皱,“我是谁不关你的事儿。”

    “怎么能不关我的事儿呢,现在因为你招来了这等祸事,你总得给我一说法。”

    魏渊缓缓拔出长剑,继续道,“外边那群马匪无伤痛痒,到是他们身后那百骑轻甲有些耐人寻味了。”

    “让我猜猜,这一百骑想必是楚国的边军,叶家这不过是一队走商而已,犯不着楚国如此兴师动众派骑兵前来阻截,看来是这车队里有人足够让他们如此重视啊。”

    这么说着,魏渊屈指一弹手中长剑的剑锋,发出一声悠扬长鸣,“而且这队边军似乎也是私自调动的,不敢有太多损伤,是怕上头发现,这才逮着那群马匪打头阵。”

    说到这,魏渊才第一次抬头瞥了一眼那持双刀的女子,“这么看来,你在楚国应该是个位高权重的人物,再次也是三品大元的家眷,说说吧,你到底是哪路神仙啊?”

    听完这些话,那女子心神巨震,握着双刀的手攥得更紧了。

    眼前这年纪二十来岁的男子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仅凭那一百精兵便能推断出这么多东西来,可见其心思之敏捷,绝非常人能比。

    “你的城府不浅,又能一眼认出楚国的边军,恐怕也并不是什么山野之人,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魏渊轻笑一声,提起长剑,走出马车,临别留下一句话,“你别管我是什么人,只要不是和外边那群一个货色就成。”

    车外,两方人马已经冲杀到了一起,秦庄和武魁一马当先,杀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叶家护卫和马匪们都死伤无数,断肢血水撒了一地,场面混乱之极,就连叶家那小当家都已经亲自拔刀上阵,哪还有人敢闲着。

    魏渊这回也不再藏着掖着,可却也并没拿出什么真本事来,剑光呼啸而过,大杀四方,每一次挥剑都没有落空一说,鲜血淋漓的脑袋是大片大片的滚落,数都数不尽。

    叶子愁和秦庄等人都惊了一下,没成想这江姓小子还是有两下子的,剑术比之上次强了不是一成两成,杀人那叫一个果断利索。

    跨双刀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便看到魏渊那等剑术锋芒、飒爽英姿,她的眼界可比在场任何人都高,就是楚国剑术第一,吴学真的那一手超凡剑术她也不是没见过。

    上一次与匪寇厮杀,她只不过瞥了一眼,并未细看,这回立于局外才看得真切,那一招一式,一挑一拨都有着一股莫名的神仙韵味,顿时是把她看的愣原地,半响不敢动弹,这剑术之中的出尘之气比之那吴学真有过之而无不及,虽都是简简单单的剑招,却无形之中透着一股看不透摸不着的意境。

    “这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心神巨震,不自觉的喃喃了几句,随后才甩了甩脑袋,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大难当头,杀敌才是最紧要的,这么想着,便一把抽出双刀,加入战局。

    有两人的加入,再加上叶家一干护卫,这早就被那轻骑兵吓破了胆,毫无战意的马匪又怎么可能会是对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近百马匪便被杀的七零八落。

    那些银甲骑兵虽说立于场外坐山观虎斗,可那股子压力却一分一毫都未曾减去的落在了商队这些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