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什么,与我何干,你妹妹是在问你啊?苏红本不欲理会,那那男人的目光好像是一把剑,直逼自己,让她不敢拒绝。咽了咽口水,把头扭到一边,可那道目光如影随形,看什么看?算了,看在同床共枕的份儿上,帮你一把吧。这样想着,苏红红了脸。

    “小姐。”面对着翟舒儿,苏红轻唤一声,“奴婢觉得公子说得有理,那小桃姑娘初时,也确实是不小心。如今既然可以将御赐之物恢复原状,又何必揪着不放?正如奴婢刚才所说,就算是杀了小桃姑娘,那东西也不可能恢复如初。即使这般,杀她何用?”说这话时,苏红悄悄抬眼,看向翟天定,见他微笑着,点头称是,也就舒了口气。

    翟舒儿一听此话,不由一愣,看向苏红,皱着眉头,似是不解:“你在替她求情?你可别忘了,那丫头刚才是要把责任推到你身上的?”

    “那又如何,公子小姐慧眼如炬,很快就识破了她的把戏,还奴婢一个公道,奴婢已经是心满意足了。多谢公子小姐。”说着,苏红又欠了欠身,继续,“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小桃姑娘也是情急之下,出此下策。将心比心,如果是奴婢,未必比她做得更好。何况,小桃姑娘刚才的话,小姐也是听见的。小桃姑娘一直想留在府内,留在……公子小姐身边。现在被她赶出家门,让她心愿难了,对她来说,岂不是最大的惩罚?”

    翟舒儿愣了愣,笑问她:“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哥哥让你说的?”

    “奴婢怎么想就怎么说,不敢欺瞒。”

    “真的?”翟舒儿似笑非笑,不由地回头,看向旁边的哥哥,颇有深意。

    好像是有所感觉,苏红抬头,刚好看见翟舒儿看着翟天定,翟天定看着自己,嘴角轻扬,好像是特别满意。看到这般,苏红真的想喊一声冤枉,自己刚才说的话真的和他翟天定没有关系,真的只是觉得她小桃姑娘太可怜了,痴心错付不说,而且还被心爱之人赶出家门。真是糊涂啊。

    看见苏红不说话,翟天定可能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轻咳一声,主动开口:“事发突然,我怎么会有时间告诉阿红该怎么说?阿红本就菩萨心肠,见到小桃犯了错误,自然是不忍心,向你求情,跟我有什么关系?舒儿,你想得太多了。”翟天定说到此,故意板起脸来。

    翟舒儿却不当一回事:“真的是我想多了?”看见哥哥再次板起了脸,她急忙举起手来,做求饶状,“我错了我错了,哥哥饶命。”

    看见妹妹顽皮的样子,翟天定禁不住莞尔。这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循声望去,只见那苏红以手掩唇,轻轻地笑着,那模样,让他一阵恍惚,好像看到了她,顿时移不开眼睛。

    感觉到什么,苏红回头,对上翟天定温柔的目光,不觉脸红。还好,这次的对视并没有持续太久,过了没一会,翟天定就移开了目光,还轻轻地咳了一声,打破尴尬。

    笑过以后,翟舒儿看看哥哥、又看看阿红,拍拍手说道:“好了,既然哥哥和阿红都这么说了,我就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再追究那

    个小桃,让她离开翟府,从今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就行了;还有就是父亲知道后,不能怪罪于我。”

    “哪能呢,有我在,爹爹怪不得你头上。”翟天定再次安慰妹妹。

    “这还差不多。”翟舒儿点点头,满意了、放心了。看看哥哥,又看看苏红,皱起眉头,颇为不解,“你们怎么会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

    苏红正准备回答是你哥哥让我来伺候你的,没想到当事人却首先开了口—

    “刚才去见爹爹,得爹爹允许,特来向妹妹求一个人。”

    “求什么人啊?”翟舒儿问着这话,眼睛不由地瞥向苏红,抿着嘴,强忍着笑。

    “前段时间,我房间里的兰儿告假回家,准备嫁人了,她老子前几天来了,要了她的卖身契。想必,这丫头是不会再来了。而这样一来,我房间里就没有人了。”翟天定说着,好像是下意识的,目光瞥向苏红。

    两兄妹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让苏红更是紧张,脑袋勾的更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