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听到这话,心里冷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指望你姐姐呢?

    “婉儿已经失踪十年了,不知死活,我等了她十年,够了。但日子总是往前的,我已经决定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翟天定说完,不由地回头,看着身侧的女人,扪心自问,她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新的开始,还是甜蜜的毒药,自己该如何面对她?

    “婉儿是个善良的女孩,我相信不管是生是死,她都是希望我幸福的。”

    感受到炽.热的目光,苏红慢慢地抬头,望着面前的男子,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藏着浓浓的深情。她不知道,这份深情到底是属于自己,还是属于那个和自己似乎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女孩?如果这是属于自己的,那这份深情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翟天定,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跟了你这么久……”

    面对着邱云儿绝望的哀嚎,翟天定毫不理会,只是等着声音渐远,听不见了,翟天定这才重新回过头来,面对着父亲、妹妹:“父亲,舒儿……”

    “天定……”翟灏喊着他的名字,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翟天定似不在意,只是轻轻一笑,对父亲说道:“父亲说得对,儿子是翟家的希望,是父亲的希望,不应该拘泥于儿女私情,应当满足父亲所愿,早日成家立业,为翟家开枝散叶。以前是儿子不懂事,太任性胡为了,没能体会到父亲的悲痛,儿子不孝,让父亲担心了。”说完,对着父亲抱拳一拜,态度诚恳。

    听了这话,翟灏点点头:“你能怎么想,那是最好不过了。”因为激动、感动,翟灏此时热泪盈眶。轻叹一口气,目光落在儿子身旁的婢女身上。不得不说,这苏红气质颇佳,虽然身份低微,和翟天定站在一起,倒也郎才女貌,十分登对。就在这时,身边的张媚儿凑到他面前,耳语一番,立时,翟灏变了脸色,看向苏红,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好似戒备。

    “父亲。”在翟灏还没有开口之前,翟天定又主动拿到了话语权,岔开话题,“时候也不早了,父亲该入宫去了。”

    翟灏这才想起来今天还要早朝,如今家里这许多事,耽误了这么久,再不去,怕是要迟了。只是家里的这些事丝毫还没有处理得当。

    看出父亲的忧心,翟天定仍然是主动请缨:“父亲,儿子已经和别人说过了,换个班,明天晚上去当值。家里的事,父亲大可放心,儿子自然会处理妥当。”

    对儿子的安排,翟灏自然是非常满意,愉快地点点头:“那好吧,你处理一下,问问他,昨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伸手指向跪在地上的王二。这仆人被他吓了一跳,身体颤抖,哆嗦个不停。“事情查清楚以后,这家伙是去是留,是杀是剐,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爷饶命啊,奴才真的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也不知道会是这样……”那王二连连磕头表忠心,可主人根本就不理会,扬长而去。

    “来人啊,把这个王二给我拉下去,关起来,回头我慢慢审问。”

    “大少爷,饶命啊,这件事和小的没关系啊,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就算是被拖得很远,家仆仍然是在拼命地喊冤。

    那家仆凄惨的求饶声传入耳膜,让张媚儿不由地握紧了拳头。现在翟灏离开,眼前的两位对自己全无好感,尤其是那翟天定,对自己欲除之而后快。若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定不会放过自己。只是让张媚儿诧异的是,面对着喊冤,翟天定竟然不闻不问。待得声音渐远,再也听不见了,张媚儿松开了手,暂时放松下来。

    就在张媚儿暂时放松的那一刹那,抬眼便对上翟天定清冷的眸子,顿时一惊。不过她到底是经历世事,身处险境,依然可以表现得从容不迫。抬头,对三人露出一个貌似愉快的笑容:“今天起的太突然了,我都没怎么梳妆打扮,真的是见不得人了。我回去了,翟公子,舒儿小姐,你们慢聊。”说罢,嫣然一笑,回过神,扬长而去。

    “你给我站住,回来。”翟舒儿意图阻止,见她置若罔闻,便试图追过去,却被哥哥抓住了胳膊,无奈而停。回头看着哥哥,不无埋怨,“你干嘛要放过她,那邱云儿都说了,事情和她有关,那个什么药是她给的……”

    “她是我们的姨娘,是我们的长辈,父亲一直是护着她的。”翟天定提醒妹妹,“虽然刚才我没有追问,但那个药,邱云儿未必拿的出来。”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