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灏正在气头上,儿子的劝告对他没有任何作用,反而惹得他怀疑:“你和她……”

    “父亲请息怒,儿臣和姨娘没有任何瓜葛,儿臣只是为了父亲。”翟天定抬头,认真地看着翟灏,一字一句道,“shā're:n偿命,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不值得。”

    听出儿子的警告,翟灏收回了脚,也慢慢地冷静下来了。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冷哼一声,侧过脸去:“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把她赶出府去。”

    “赶出府?”翟灏皱起了眉头,像是不解其意。

    翟天定轻轻一笑,故意反问:“难道爹爹还想把姨娘留在家里继续伺候不成?”

    面对着儿子,翟灏撇了撇嘴,似乎是不服气。转而皱起了眉头:“只是赶出家门,是不是有点太轻了?”怕只怕邱家三人不甘心,尤其是那个邱夫人,这女人就是个泼妇。因为当事人就在现场,翟灏忍了忍,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

    翟天定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父亲多虑了,你看看姨娘现在的情况,离开翟府,她能活几天?”说着,他俯下身来,拉过张媚儿的手,为她把把脉。放下,站起身看着父亲,翟天定接着说道,“姨娘现在的脉象微弱,如果没有大夫,恐怕活不了多长时间。让她留在府里,父亲治还是不治?”

    “如果请人医治,姨娘一天半天,是好不了的,难道父亲还愿意把她继续留在府里,碍你的眼;如果不治,姨娘突然死亡,父亲如何交代?这件事就算是不是翟府所为,也免不了被人指手画脚、议论纷纷。相反,如果我们现在把姨娘赶出家门,姨娘露宿街头,饿死冻死,只要处理得当,就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过几天,还命人传出,张姨娘卷款私逃,就算是别人发现了,也查不到我们的头上。”

    听了儿子的分析,翟灏冷静下来,不由地点点头,是个好办法。

    “难道小女就这样被人欺负了不成?”邱敏突然激动地问道。虽然邱云儿是自作自受,可只是把张媚儿赶出家门,这样的判罚对他们家而言着实是太轻了。

    翟天定似乎早有准备,看了眼邱敏,接道:“邱大人放心,其实这件事和翟府现在已经并无太大的关系,张姨娘已经被父亲赶出翟府,她的所作所为,翟府不承担任何责任。”说到这,翟天定抬头看着父亲,见他点点头,像是表示赞同。于是他回头看着邱敏,接着道,“邱大人,从今以后,这张媚儿和翟府一点关系也没有,是死是活、要杀要剐,任你处置,翟府半分不会管。”

    邱敏看得出,翟天定是想撇清关系的。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别无他法。毕竟,翟灏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后若是想更进一步,登堂入室,还得靠他,而且不能得罪他。所以只能忍气吞声,默认了。

    张媚儿混混沌沌,可翟天定的话,她也听了个一清二楚。慢慢地抬头看他,恨恨道:“翟天定,你好狠的心啊。”

    翟天定只是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并不言语。

    敏无话可说,邱夫人却没那么容易忍气吞声:“就算是把她张媚儿千刀万剐,那又如何,我女儿的好名声已经没有了,这辈子就完了。”说着,低头看着怀中抽噎的女儿,重新抬头,指着翟天定,愤然道,“翟公子,翟天定,你刚才说,这事和你翟府没有任何关系。可在我看来,我女儿是在你们翟府被人欺负的,你们父子俩谁也逃不了,尤其是你,翟大公子。”

    “别说了。”邱敏呵斥道,边说边向妻子使眼色;可邱夫人丝毫不理会—

    “为什么不能说,这是事实。”邱夫人说着,冷冷地看着翟天定,“难道不是么,若不是我女儿对你翟大公子一片情意,怎么会听信他人挑唆,被他人利用,她是为了谁,都是为了你翟大公子啊。事到如今,你翟天定这般撇清关系,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你还是人吗?”

    说着,邱夫人咬牙切齿地看着翟天定,眼里写满了愤懑。

    “你什么意思,难道都是我哥的责任,是我哥让邱小姐吃了那个什么药,去诱.......惑我哥的?”翟舒儿这时似乎也看不下去,向前一步,质问道。

    “舒儿……”翟天定喊了一声,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说了。翟舒儿虽说不服,但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巴。翟天定看如此,便放了心。再回头,看着那邱夫人,微微挑眉,“你接着说,你想让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