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平时不说话,一开口就嘲讽拉满:“帮着做这种荒唐事的人,就有脸了是吗?”

    “…………”

    室内静默下来。

    萧起盯着西蒙看,片刻后,微微一笑:“生活所迫,见谅见谅。”

    塔塔起身,顺手在西蒙脑袋上扇了一下,嘟嘟囔囔:“屁孩废话多……”

    随即招呼潘彼得说:“走了走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去设坛。”

    两人拖着行李箱走出房间。

    萧起还是觉得手上黏,他寻思着去卫生间洗把手,顺便上个厕所,于是后脚也跟了出去。

    西蒙一个人坐房间里,没事干,就调试带来的摄像机。

    他把摄像机架起来,正巧对着南边的窗户。

    西蒙按亮开关的瞬间,通过显示屏看到一个高个子男人站在窗外,穿白色病服,朝着屋内,视角卡在肩膀以下,似乎正在安静地看着他。

    西蒙心头一跳,猛地抬头看向敞开的窗户,直直望见了空无一人的中庭。

    他又快速扫了眼显示屏,这次,画面里的男人消失了,只有一扇雕花的木窗,月色淌满窗沿。

    ***

    萧起上完厕所,抬手抚了抚后颈,左右看看,后院四下里无人。

    烟瘾犯了。

    他又看了眼手机。

    仪式还有一刻钟才开始,完全够一支烟的时间。

    萧起寻了一处墙根,蹲下,一手挡风点燃了烟。

    可正当他仰头望着月色,吞云吐雾之际,隔着一堵墙的房间里忽而响起吱呀开门声,接着又是门被阖上的动静。

    脚步声拉近,一道属于男人的浑厚嗓音刻意压着,有些模糊:“夫人,他们已经到了,正在布置现场……等结束后,是不是可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