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门他只带了两颗龙脊髓,若是在这阵法中耽搁久了,怕是会不够用。

    重明鸟的鸟蛋极为珍稀,虽对他身后的咒文没太大作用,却也能帮他缓解痛苦。

    虞蒸蒸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不过是只鸡蛋,她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她正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到小腹隐隐传来钝痛,像是被千百根细针一起扎了似的,额头上缓缓淌落大滴的汗珠。

    虞蒸蒸大口的呼吸着,脸色煞白如纸,仿佛有一只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喉咙,憋得她喘不上气来。

    容上皱起眉头:“你怎么了?”

    那钝痛越发明显,甚至令她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她挣扎着站起来,太阳穴处凸起道道青筋,她的小腿蓦地一软,整个人朝着地面狠狠跌去。

    虞蒸蒸做好了脸先着地的准备,但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她落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容上的手臂托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床榻也是竹子做的,榻上铺着舒适柔软的锦褥,四处干净的一尘不染,很容易便让人松懈下来。

    她被放在榻上,惨白着一张小脸,蜷缩成小小一团。

    痛意涌入四肢骨骸,一阵又一阵的钝痛朝她袭来,令她恨不得将自己撕碎成两半才好。

    容上攥住她的手腕,隔着一层布料,用神识探进了她的骨脉之中。

    他的眉头越蹙越紧,她体内似乎埋着一种霸道的慢性毒,那毒正在一点点侵蚀她的血肉,是以她才会如此痛苦。

    待到她五脏六腑被毒吞噬干净,那时便是她丧命之日。

    容上松开手,神色冰冷。

    这毒暂且不会要了她的性命,只会令她饱受折磨,待到明日日出之时,这毒性便会过去。

    虽然她在蓬莱山只是无名小辈,想要她性命的人也不少,不论是卢夫人,又或是虞江江,给她下药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是慢性毒,所以她暂时不会死,更不会耽误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