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感觉自己有点恨上郁酒了。

    持续几个月,萧宴都是这种心理状态:对于郁酒明晃晃的厌恶无法接受,找理由说服自己——可又说服不了自己,懊恼到底是因为什么,郁酒对他的态度产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变化——随后不甘心。

    常言道人类的本质是犯贱和真香。

    越得不到什么,萧宴就越想得到什么——况且那东西本来是他能轻而易举到手现在却仿佛远在天边的,他越想就越觉得窝火,意难平。

    在这样的‘脑补’之下,母猪都赛貂蝉。

    本来他瞧不上的郁酒,渐渐的腐蚀了他整个心脏,萧宴一段时间都持续在‘不做点什么不行了’的情绪中,脾气愈发暴躁,且郁郁寡欢。

    身边的朋友,只有刘恪知道萧宴心里那点所思所想,便跟着出馊主意。

    他不屑的冷哼:“萧哥,你现在想着郁酒那骚货无非就是觉得什么东西得不到就是最好的罢了,既然这样,你就好好追人试试呗。”

    萧宴一愣:“追人?”

    他不禁有些懵——天地良心,想他萧宴猖狂一世,向来都是别人主动往他身上贴的,他什么时候主动追过别人?

    “是啊。”刘恪却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持续出着馊主意:“我看郁酒那家伙之前那么喜欢你,现在也就跟你玩欲擒故纵而已,那萧哥你就配合一下呗。糖衣炮弹车钱砸下去,能有几个不动心的?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先追到手玩玩再说,玩腻了再甩了就行了。”

    刘恪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个近乎有些残酷的笑容。

    萧宴听着听着,心里好像被打开了一个陌生的口子,争前恐后的注入了不安分的细胞。

    他忽然觉得......刘恪说的这些,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郁酒本来就该是他的,是他之前太过自信错过了而已。

    现在把人追回来......玩玩呗,就像刘恪说的,玩腻了在甩掉,他始终是主宰者,也不跌份丢人。

    心里有了念头,萧宴连续几个月郁闷的心情好像豁然开朗了似的,立刻付诸行动——

    他打听到了郁酒现在在干什么,便联系了在传媒公司上班的哥们儿郭柏,打算走后门给郁酒一个惊喜,结果后者竟然不领情。

    非但不领情,还嘲讽着揭露了他的‘好意’。

    萧宴气的反而平静下来了,他竟然没有否认,反而抬起头来看着郁酒:“是又怎么样?”

    郁酒心里那丝不好的预料成了真,头皮猛的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