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会威胁到自己的人,谢婉兰也不介意大度一点。

    这个年纪回来,无非就是为了亲事,也是,就余家祖地那个乡下地方能有什么好人家。

    不过谢婉兰不想管这事。

    后娘难当,她又是姓余的,上的是余家的族谱,还是不要多管。好也就罢了,若是不好,到时候什么脏的臭的都得扔自己头上来,自己一双儿女的事都还管不过来,哪里顾得上她。

    “把西跨院的隔间收拾出来给她住吧。”

    西跨院的隔间?

    周嬷嬷神情有一瞬间惊愕,待看到谢婉余脸上的漫不经心时顿了顿,点头。

    “是,奴才这就去。”

    西跨院也不能说不好,就是位置很偏,只隔了一道院墙就是后街奴才们住的地方了,尤其是隔间,紧挨着,奴才们都比主子起得早,兵兵乓乓的梳洗动静,小娃的哭闹,甚至婆娘间的骂街。

    住那,就别想安生了。

    周嬷嬷心里正唏嘘,外院的小厮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夫,夫人,太子殿下来了!”

    “什么?!”

    谢婉兰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忠勇侯府的实际位置和占地都很好,宫墙外最近的一圈,能在这里久居的,不是天子宠臣就是皇亲国戚。

    闻人间站在门前,仰头看着上方黑漆匾额,上面的字迹很熟悉。

    笔走游龙,横钩竖捺间锐气尽显。

    那是父皇壮年时意气风发的字迹。

    当年的老侯爷是真厉害,不仅凭着从龙之功拿到了爵位府邸,还有本事死后还让父皇惦记着他的好,一时的功成名就或许可凭运气,守才是考验真功夫的时候。

    老侯爷做到了。

    只可惜,虎父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