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妍也曾找过街道办,找过无数组织希望得到帮助。

    可回应她的永远只有那么几句话。

    “她是你的唯一监护人,我们没有这个权利将你跟她彻底分开。”

    “法律上是这样写的,但我们进行审判的时候,还是要根据实际情况走的。”

    闫妍冷漠地用冰冷的清水清洗着大半张的血渍,穿了快三年的校服不知道是第几次沾染上污渍,用洗衣粉洗了又洗。

    水落在不锈钢的盆子溅到beta的手上面,与血水混溶在一起顺着手腕缓缓流到盆里,浓郁的铁锈味跟药味在不大的浴室里面扩散开。

    一觉醒来是梦就好了。

    所有人都救不了她。

    “醒醒!”廖蕴在外面看僵尸片看了好久,进来洗澡的人许久没有水声,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用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备用钥匙将浴室门打开了。

    beta的口鼻都入了水面以下,乌黑的头发随着水波轻轻晃荡,就像没有任何求生意志的木偶。

    廖蕴跨大步将人从浴缸里面捞起来,扯过挂在旁边的浴巾将人裹上,打横将人抱起就往客厅外面走去。

    手轻捏着人的下颚像是撸猫一般,指腹轻轻扫过,见beta睁开眼看了她一眼,才放下心返回浴室帮人把睡衣拿出来。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在泡澡的时候睡觉。”廖蕴生怕自己要是放松一点,明天就能够看到对方的尸体摆放在灵堂里。

    “太困了。”

    闫妍将人手里面拿着的衣裳换上,擦擦湿发,忽地想起,撇头看向人,“你把我家浴室的钥匙也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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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廖蕴轻啧一声,“这不是怕你想不开吗?”

    “你什么时候搬出我家,我就想得开了。”闫妍朝人平摊着手,示意对方赶紧将藏在兜里面的钥匙送上来。

    钥匙平放在人的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