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宋羽溪常常坐在台阶上。

    是在那面爬满了常春藤的墙边上,她会仰头望着天空里的云朵和湛蓝,很久很久不说一句话。

    光影在风里斑驳出柔和的影子。

    下午的时候,夕阳西下,那个人会踏着暖色的余晖从黑白纹路的大门外走进来。

    当他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站在那里。

    就好像,不经意间路过一般。

    每当这个时候,男孩会低头看她,唤她的名字,笑容似晨风般清爽而温柔。

    他说,羽溪,我回来了。

    宋羽溪的心里,便会偷偷的甜出蜜来。

    有那么一瞬,她的思绪就像一枚脱线的风筝,酸涩的感觉渐渐渐变得麻木。

    可是在最凉薄的夜色里,她依然会痛。

    她抱住自己,暗暗对自己说,噩梦过去了,她要过自己的生活了。

    压抑得太久,她想走出来了。

    规律的生活,是老宅的习惯,所以人们早起的时候,便会看见卧病几天的新夫人在晨曦里忙碌,本就纤瘦的身子,影子拉得倾长。

    宋羽溪从花园里挑了清晨里尚未完全开放的花骨朵,剪了几支插在她用了许久的那个陶瓷瓶子里。

    清澈的水顺着花枝流入瓶中,有圆润的纹路,在暖阳的早晨,有令人愉悦的魔力。

    心情没来由变得很欢快。

    宋羽溪将瓶子摆放在向阳的窗台,露出了满意的笑。然后转身看向镜子,憔悴的模样着实也令她惊讶,拍了拍有些苍白的脸蛋。

    捏了捏手心,感受到自己渐渐恢复的体力。宋羽溪凝眉自语,“是该好好练一练身体了。”

    就在宋羽溪努力找回自己的时候,在南城,一场空前的选秀正在悄然降临。

    许多人将会因此改变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