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本以为是一场和和美美的酒宴,谁想其中竟然暗藏坑机。除了腾山以外,所有被麻翻的汉子第二天都惊骇地发现自己被绑住了手脚,堵住了嘴巴。

    如此阴损的手法让他们的内心无比憋屈,一个嘴里被塞了臭袜子的大汉甚至虎目微红,流下泪来,不知道是因为发现了世道的险恶而心痛,还是被臭袜子熏得泪腺收缩。

    腾山早就醒了,毕竟捆绑式睡眠不是太舒适,他本想给自己解开手脚,却发现宁九娘竟然系了死扣,正当他进行第二十三次尝试时,只听见“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孙原从门外怒气冲冲地走进来,看到腾山被绑住了手脚,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由得愣住了。他本以为腾山等人是被曹唯收买了,所以才放的水,当他看到这副场景,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沉默半晌后,孙原才叹了口气道“腾山,你也算得上老江湖了,怎么会被一个毛头小子给算计了?”

    腾山呐呐道“二寨主,那小子也忒不是东西了,表面上微风细雨,实际上却是腥风血雨,让人防不胜防,想必其他兄弟也遭了他的毒手,他今天应该登上白石峰了吧?看来大寨主只有嫁给他了……”

    孙原想起曹唯早上的样子,差点让他吐出一口老血,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猴子,而曹唯就是耍猴的人。

    这是玩弄,没错,是在玩弄纯真的感情!

    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登上山顶,却还做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真是不当人子!那小子表面上看起来呆萌憨厚,实则一肚子坏水,不太容易对付……

    孙原捂着胸口,慢慢走出房间,腾山愣了一下,大叫道“二寨主,你忘帮我松绑了!赶紧回来,我已经手脚发麻了,回来啊……娘蛋的!”

    任腾山如何喊叫,孙原都不回头,就好像一个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无情渣男,走得无比干脆,不带一丝留念。正当腾山决定进行下一次尝试时,宁九娘和曹唯一起走进来,看着腾山的憋屈模样,二人大笑不止。

    腾山大怒道“都是你们小两口犯下的罪孽,还不赶紧过来给我松绑!”

    “对不住滕叔叔了,改日请您喝酒!”宁九娘上前想给腾山松绑,却发现打了死结,用尽全力都无法解开,悻悻道“昨天晚上喝了酒,手劲有点大,绑得太紧了,现在解不开,不过没关系,等会我去找把刀来再帮您砍断绳子,现在咱们先说正事。”

    “正事?”腾山狐疑道“什么正事?你们不会是想宰了二寨主吧?”

    曹唯摇头道“杀人什么的最血腥了,万事要以和为贵……”

    “和个屁!你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某家不与你说话,大寨主,你来说!”

    曹唯汕汕一笑,退到宁九娘身后。宁九娘看到曹唯吃瘪,心情大好,掩嘴笑道“滕叔叔有所不知,今天早上我与二寨主打赌,若是曹唯能登上白石峰,那他就要安心养老,不再过问山寨之事,如今……”

    “如今二寨主输得连底裤都没有了吧。大寨主,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天真单纯的小女孩了,想当年……”

    宁九娘连忙道“滕叔叔,你听我把话说完,既然二寨主想要安心养老,我一个人又忙不完山寨之事,所以就想再选出三个寨主,也好帮我分担一些。”

    腾山瞪大了眼睛看着宁九娘,沉默了片刻,道“大寨主,你这是要把二寨主身上的血都给放干啊……”

    “那滕叔叔可有其他寨主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