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斐觉得自己好像度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噩梦与美梦交织着出现,当习惯胃里时不时冒存在感的难受感觉后,睡眠就安稳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有丝丝缕缕的痛楚从神经末梢传递进大脑,这次不是胃部作妖,唇瓣上疼痛感愈发明显,一点点迫使时斐意识回笼。

    下一秒,青年猛地睁眼,对上了神色正专注...专注咬他的江迟季。

    时斐眼底闪过迷惑,他又默默闭上眼,在心底告诫自己,疯子,少惹。

    任他咬,又不会吃亏。

    所幸,自己还真活着。

    照这情况看,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所幸这样难熬的时刻没过多久,临床那位年轻人要换药,从护士提着药摇铃进来后,江迟季就又变回了那副正经样子。

    “那这位就拜托您盯着点了,辛苦了江医生。”护士将时斐的药一起递给江迟季。

    “没事,你忙你的吧。”江迟季瞥了瞥临床,状似无意将两床中间相隔的布帘拉上。

    正靠在软垫上看书的年轻人看了他一眼,又无所谓的低头继续看那本厚厚的严肃文学。

    时斐看江迟季动作熟练的帮自己换了药,然后带着空药瓶往外走。

    “我过会儿再来看你,还有一套检查没做。”

    江迟季刻意加重了“检查”语调,时斐没有多想,只当他工作太忙咬字不清。

    已经睡不着了。

    时斐将枕头立起来,靠在床头拿起未开机的手机。

    随着屏幕页面缓缓亮起,几十个未接电话不断弹出,备注都是同一个人。

    ——顾琛。

    青年按灭屏幕,轻轻合上眼。

    过了几秒,又疲惫的睁开眼,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重新打开手机。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