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底,正值夏天,太阳揣在了所有人的兜里,走到哪儿它跟到哪,甩也甩不开。

    这时候,只要出了门,光是站着不动,也会从额头淌出汗来。

    开学在即,种花C市大部分学生陆陆续续返校,而老师们早已经回到学校做准备工作了。

    在十中的侧门口小道上有一家小卖铺,小卖铺两旁有着整齐的大树,它独独躲在树荫下,看着就舒服又凉快,而它脚下那条衍生而出的小路,也是这里的学生们上下学以及回宿舍的必经之处。

    再过几天就开学了,家里比较远的住校生提着大包小包的搬回了宿舍,再和许久未见的舍友们一路聊着天去小卖铺买点冷饮,顺便蹭蹭空调。

    一波又一波的学生从门里进进出出,小卖铺里的冷气随着打开关上的门,一股一股散开。

    翰林带着怔国蹲坐在小卖铺门口的石头墩子上,这个地方是他们发现可以避开来往的学生,又可以蹭蹭空调的绝佳位置。

    两人排排蹲,哈赤哈赤,忘我的吃着手里的冰棍,学生们不自觉放慢了脚步,偷偷暼去几眼,路过的人没有不对他们实行注目礼的。

    天气这么这么热,这两个穿一身黑吸热不说,脑门上还带着大渔帽子,带着黑口罩,我的天,他们该不会是收保护费,过路费的吧??

    几个学生交头接耳,也许是第一次见到电视上收保护费的,有些兴奋?

    可是穿的这么酷炫,为什么要缩在地上吃冰棍呢?看他们两手空空,今天应该没有什么收获,真可怜。

    几个被太阳虐的都不想勾肩搭背的学生推开小卖铺的拉门,回头看看用手抹汗的黑衣人,晃了晃脑袋,妈妈说的没错,要好好读书,不然就像他们一样,收保护费都收不到,还要蹲地上吃冰棍,好惨哦!

    怔国吃完第二根冰棍,丢到小卖铺门口的垃圾桶里,乖乖蹲回哥哥身边小声问。

    “翰林哥,接下来我们去哪呀?”

    “唉,不知道呀,要不哥带你去玩算了?”回程的机票是明天下午,还有一天时间呢。

    目前他对这个“宋翰林”仅有的讯息就是初中就读的学校,本想回来问问班主任,这家伙的底细,比如,父母,家庭住址等等的。

    唉,没想到,这一趟下来一无所获,大老远跑来找“宋翰林”的班主任询问,人家压根就不记得这他张脸和名字!

    要不是拿出档案,里头白纸黑字写着寄存生——宋翰林,老师还以为他是来搞恶作剧的呢。

    寄存生,就是挂在他们学校的学生,里头留的电话也是他之前换掉的手机号码,父母那一栏空白一片,地址也是一个街道,没有具体门牌,这样啥也没有的学生都能记录在档案?

    真是奇葩,不怕查水表吗?

    拿去问校长吧,校长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这个学生好像是上头塞进来的?所以还真不怕查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