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比以往都要厉害,卫临吐得眼梢泛红,眼泪都吐了出来。

    段玺手足无措的站起走到他身边替他着顺气,虽然心里清楚他这只是孕吐的反应,但瞧他那难受的样子,忍不住针扎一样心疼。

    “我去叫殷长澜进来给你看看。”

    想起殷长澜就在外头,段玺如是说着,刚抽手要走出去,却被卫临拉住了衣袖。

    “不必了,我过一会儿就能好。”

    他已经习惯了时不时就这样干呕一下,也不见对他身体有什么影响,况且现在他这样实在是狼狈。让段玺看见了已经让他有些窘迫了,再来一个,他脸往哪儿搁

    段玺心疼他,本意是固执的想要让殷长澜看看,但瞧他那倔强的神情,又按歇了打算。

    卫临那么心高气傲,恐怕并不想让他人看他笑话,哪怕那人没想那么多,他肯定以也不乐意。

    想通了这一点,段玺妥协了,无奈的叹口气:“好吧,听你的。”

    卫临果然如他所说那样没多久就止了吐,他有气无力又病恹恹的靠着椅背喘气,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段玺脸上阴沉,却很贴心的取了一块手帕想要替他擦嘴。

    两人靠得很近,段玺俯下身时几乎能清楚的看见卫临苍白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鼓动的弧度,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异样的病弱破碎美。

    他无端的感到口干舌燥。

    如深渊般深邃的黑眸越发暗沉,段玺承认他起了想要逾越的心思。

    不知是无意还是察觉到了危险,卫临从他手中接过手帕,视线没有着落点的游移着。

    只听他神色淡淡的说:“不用劳烦段门主,我自己来就好。”

    段玺摩挲了下空了的手指指腹,讪讪的收回。

    他轻咳了一声,掩饰先前的旖旎心思。

    两人都沉默不语,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特别的压抑怪异。

    卫临撇着脸不敢看站在面前的段玺。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一种会被段玺剥皮拆骨吞了的感觉。

    眼角余光悄悄撇了一眼段玺,后者一副正人君子理直气壮的样子,他心底疑惑可能是自己过于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