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琅听了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满意,而是欲言又止了一下,但还是没有问出来,而是道:“我还有事,你也走吧。”

    亚伦半靠着桌子,忽然吊儿郎当地行了一个上世纪那种古老的骑士鞠躬礼,应道:“是,大人。”

    随即他直起身忽然靠近卫琅,带着热度的身体一旦靠近,就让卫琅不适应地向后仰了一下,听亚伦道:“我之前说的都还算数,我会给你一份大礼,有空联系我,你不会失望的。”

    他像是做戏做上瘾了,趁着卫琅不备,抬起他的手低头吻了一下,竟然是个仪态标准的古代吻手礼,表情恭敬,动作虔诚,丝毫不令人觉得冒犯。

    卫琅有些意外此时亚伦所展现出来的教养,因此并没有拒绝这个古老的贵族礼仪。

    他一向对于这种传统文化颇有好感。

    亚伦放开他的手,一瞬间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笑着说了声“等你的消息”,也离开了。

    其实卫琅刚才只是好奇,亚伦从头到尾一直盯着以利沙,而且还表现出了对以利沙浓重的好奇心,是不是……像梦里一样,与之相互吸引。

    他本来想,如果是这样,他也许会考虑提醒一下亚伦,以利沙并不是什么可靠的Alpha。毕竟他是Omega,是弱势群体。但他转念一想,他和亚伦的关系并没有近到这个地步,不适宜多管闲事,更何况亚伦的行事作风看起来就像是观念开放的人,也许他并不像传统Omega一样希冀安稳的婚姻家庭关系,而是享受自由开放的关系。他没必要多事。

    卫琅看了眼桌上吃了一半的面包,还是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出门时以利沙就等在门口,已经用纸巾擦了擦发丝上的水珠,见到他开门出来,很礼貌地笑了一下。

    卫琅终于还是吃上了一份正经的午餐。期间以利沙很积极地表示了拉拢的意思,积极地让卫琅有点意外。

    他料到他还是很有可能达到布伦达尔的门槛,但没有想到以利沙这么热情。那么他的计划就可以进展快一些了。

    “布伦达尔老先生身体还好吗?”

    以利沙看了他一眼,答道:“爷爷身体还不错,只不过最近工作有点忙,睡眠不太好。”

    “恐怕是忧思过虑的缘故。”

    以利沙喝了口酒,没有说话。

    卫琅靠在椅背上,继续道:“或许我能为老先生聊以排忧。”

    以利沙笑了一下,“是吗?你又不知道他为什么而忧?”

    卫琅很认真地看着他道:“如果你觉得我不知道,你就不会找上我。”

    这像是绕口令一样的话,以利沙却立刻听明白了。他沉默着,忽然笑出声音,道:“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