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琅闻言用手扶了扶额头,道:“没什么,一点私人往来,你不用管他。”

    这句话,亲疏分明。

    法内的脸色更差。

    卫琅起身倒了杯水,随意地打了个响指,问道:“怎么?找我有事?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法内没有动。

    卫琅由于性别的关系对于信息素很不敏感。但法内不一样,他刚才一瞬间就能够分辨出来,约沙法身上的信息素,就是那天在医院里浓重地围绕着卫琅周身的信息素。

    他对于这个结论有种不可置信的愤怒。

    怎么会是约沙法?那个多次找卫琅麻烦的莽夫?

    他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他本以为自己会是卫琅最亲密的伙伴和同僚,却忽然发现卫琅已经与别人有了更为亲密的关系。

    是肉体关系,是他不曾达到的亲密度。

    法内站在原地,声音没有起伏道:“联邦调查局和军部特别署的调查令一齐到了我这,我的律师已经起草了回复,预计不会起诉。”

    他举起手中的文件袋,深蓝色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卫琅。

    “我来和你商量预案细节。”

    卫琅与法内相识多年,双方的利益早就纠缠不清。更何况前两年卫琅正式注资了法内担任顾问的投资银行,法内出事,他也跑不掉。

    也不知怎么被以利沙那个人精知道了这事,“卫总卫总”地开他的玩笑。

    卫琅没多说什么,从法内手里接过了文件袋,打开大概扫了一眼各式文件的标题,心里便有了数。

    “行,我好好看看。你要是着急就在这坐会,等我看完直接跟你说。你要是不急可以先回去,等我看完改天联系你。”

    他自顾自说完,没有得到法内的回答。

    等卫琅有些疑惑地抬头,才发现法内好像没听进去他的话一样,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看着他,眼底情绪莫名。

    卫琅微微蹙眉,开口道:“法内?你刚才听我说话了吗?”

    “我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