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那样,根本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他根本不懂!

    不,她不稀罕有人会懂。

    他也一样,是个自以为是的蠢男人,不管怎么样,终有一天也会跟其他男人一样。他也就残了三年罢了,有她残得有深度嘛!有什么了不起,小心眼儿,奸商,霸王龙。

    凭什么要听他的,偏就不听,哼!

    要是人人都会做对的事情,早就世界和平,还需要提倡和谐社会嘛。

    陶小朵蹲在楼梯角上,在毛绒毯上画圈圈,还揪出了一堆毛疙瘩。

    眼睛刺痛时,她站起来,仰头,扶着扶手大口喘气,想要吐掉胸口的窒闷感。

    不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凭什么为了个蠢男人难受心疼。

    吃就吃,跳就跳。

    她和她,银货两讫,赔偿清帐,你情我愿,一了百了,干干净净。

    噔噔噔的脚步声,从楼梯挪到了头顶。

    躺在床上的向凌睿睁开了眼,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天花板上,传来机械覆带运转的声音。

    这感觉,挺奇妙的。

    当初他要求设计师将健身房改在顶层时,对方担心会家里有人运动时会吵到他休息。就算用上了最好的隔音设施,设计师依然战战兢兢,怕稍有不甚就让他不满意。

    那时候,凌云对设计师开玩笑,解释说,“我们家阿睿已经打定了独身主义,这屋子以后不可能出现他睡床上,还有人在他头顶作威作福的情况。”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他抬手掩住眼,唇角缓缓翘起。

    ……

    陶小朵跑回了35楼,看到车祸现场是那个挂着很多套运动装的移动衣架,居然被那男害得支离破碎。

    她一边将架子重新扶了起来,一边费劲巴啦地找齐了零件儿,竟然重新组装成功。